一分鍾後,林天和寒雪衣在汪洋的帶領下,來到了另一間調解室,這間調解室比較大,裏麵的學生和家長有三、四十人。
見林天和寒雪衣進來,大部分家長都過來東一句西一句,無非就是勸說學生要好好學習,不應該打架。
聽到自己的孩子打架被帶到警察局,這些家長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不是因為自己的孩子被人打了,而是因為他們的孩子又去打架,當即連飯都不吃就直接趕來了警察局。
把孩子一頓臭罵後,這些家長就想帶著孩子離開,隻是警察局說要等一會,等對方過來,雙方調解一下。
自己的孩子沒有大礙,雖然有些擦傷,但這些家長更多的是鬆了口氣,隨後覺得給自己孩子個教訓也好,於是等在了警察局。
林天有點愣神,之前汪洋說的話,讓他以為這些家長是等著和他算賬的,沒想到還來勸說他不要打架,同學之間的友誼重要。
幾分鍾後,大部分家長都帶著孩子離開,但還是有四人沒有離開,其中兩個是紅毛山雞和一個男人,應該是他爸爸,另一個林天眼熟,似乎是被他打的其中一個,這個人的旁邊,站著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應該是媽媽了。
其他人離開,這兩個家長的目光終於投到林天身上,憤怒中帶著蔑視。
山雞此刻再次恢複了雄風,昂首挺胸,目光帶著仇恨,緊緊地盯著林天,豎起來的火紅頭發仿佛給人一種他並不矮的錯覺。
山雞身邊的中年男人,和山雞瘦小的個子完全不同,膘肥體壯,全身都像在流油一樣,脖子上套著一根大粗金鏈子,在林天看來,這和狗鏈子沒什麼區別。
見林天的目光看向自己,中年男人問道:“小子,是你把我家雞頭傷的?”
山雞原名董記,因為他從小喜歡把頭發豎起來,像個雞頭一樣,所以家人幹脆給他起了個外號,就叫‘雞頭’。
林天猜到中年男人說的‘雞頭’就是頭發和火雞一樣的山雞,點點頭便說道:“我打的。”
“膽子不小啊”,中年男人倒有些驚訝,沒想到林天居然敢頂他,他說的是‘傷’,而林天回答的是‘打’,一點麵子都不留給他,“我年輕時打過的架不少,就是號子也進過幾次,你把我家雞頭打成這樣,總要有個解釋吧?”
“說什麼呢?”汪洋怒了,這個學生家長居然在警察局裏當著他的麵威脅別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進號子裏?”
“我犯法了?”
中年男人瞥了汪洋一眼,無辜的說道,汪洋一愣,中年男人的確沒犯法,他是下意識說出了那樣的話,於是又說道:“收斂點,別讓我抓到你的尾巴。”
“我身家清白得很”,中年男子得意得瞧了汪洋一眼,他現在又沒犯法,根本就不怕汪洋,這時候目光再次看向林天。
“解釋?”林天心裏很不爽,中年男人威脅的意味他哪裏聽不出來?“我揍人需要給你解釋?你算什麼東西?”
這次不光是中年男人一愣,就連汪洋也一愣,林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