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過後,汪洋立刻反應過來林天居然又在警察局動手了,這次還是當著他的麵,雖然林天沒有傷人,但他也怒了,於是立刻喝道:“幹什麼?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林天沒去看汪洋憤怒的臉,隻是冷冷瞥了婦人一眼,未再說話。
婦人身邊,柳玲玲剛剛一看到林天和寒雪衣進來,眼中就充滿了懼怕,這時候林天出手,更是嚇得她不敢再說話。
今天那種痛,是柳玲玲一生都未經曆過的,讓她幾欲想死,好在她即將暈過去的時候,那種疼痛感慢慢消失了,後來,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但這卻在她心裏留下了恐懼的印記。
柳風則滿眼怒火地盯著林天,昨天他也被林天踢飛,從警察局出來卻被告知林天已經離開,今天,他妹妹再一次被林天和寒雪衣揍了,這讓他覺得深深地恥辱。
柳風的身邊,是一個中年男人,此刻,中年男人臉上滿是複雜之色,心裏卻迷茫,兩家的下一代,明明是親戚,這一刻,卻像麵對仇人一樣。
許久,男人帶著疲倦的語氣說道:“小天,下個星期六是你表哥的升學宴,如果可以,你就來參加一下吧。”
林天看了男人一眼,並未說話。
婦人卻是大怒,罵道:“混蛋,你這個懦夫,女兒兒子又被打了,你還要這個小……這個人去家裏吃飯?你還要不要臉了?”
婦人沒敢把‘小雜種’這三個字說出來,因為林天那一手把她鎮住了,她不敢在林天麵前再次放肆,隻得把怨恨發泄到自己丈夫的身上。
“啪!”
男人臉上忽然露出憤怒的神色,一巴掌打到婦人的臉上,直接把婦人打蒙了,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男人一聲怒吼,起身摔門而去。
直到男人離開,婦人依舊一臉的不敢相信,她居然被打了,又被自己那個懦弱的丈夫打了?
“媽?”柳玲玲一急,就想扒開婦人的臉,看看她到底被打得怎麼樣了。
“哇……”
柳玲玲的手剛伸過來,婦人就突然大聲哭起來,而後像個瘋子一樣嘶吼叫罵。
汪洋的一張臉沉了下來,他是來勸和的,卻沒想到引起了雙方更大的仇恨。
來之前,男人就向他說了兩家是親戚,和解也是男人的意思,但是這一刻,汪洋簡直不敢相信,這真的是親戚嗎?
婦人撒潑,汪洋也不好插手,隻得向身後的女警打了個眼色,後者無奈,隻得硬頭皮上去安慰,他們警察局,最怕的就是撒潑的婦女,因為撒潑的婦女根本不會跟他們講道理。
許久,待婦人的情緒穩定了些,汪洋問道:“你們還要私了嗎?”
“不可能”,婦人一把抹掉眼中的淚,指著林天說道:“我一定要告,一定要告到他坐牢。”
聽到婦人的話,汪洋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坐牢?林天還沒滿十四周歲,怎麼可能座的了牢?就算犯了刑也隻是去少管所接受幾年教育,跟坐牢完全搭不上邊。
於是解釋道:“曹女士,我想你要明白,你外甥並沒有滿十四歲,還沒有到達坐牢的最低年齡,而且,這次你外甥傷的,並不是你女兒和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