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炔勉強抑製住內心的驚訝,跟著齊博爾來到了中軍大帳之中,其餘的一眾將領也一並跟了進來,迫切的想知道朱炔究竟如何會有五成的把握。
今日在梁城下一戰,原本勝利在望,誰曾想從梁城東麵有又出了一支騎兵,使得西域軍隊腹背受敵、陣腳大亂,遭遇了進兵以來唯一的一次敗仗。在朱炔到來之前,齊博爾便是在中軍大帳中與眾位將領商議新的策略,但是並未製定出什麼確實可行的方針,聽到朱炔提出的建議,眾將不禁都感到眼前一亮。
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寧帝不僅是與西域大軍在梁州對峙的最高統帥,更是當今帝國的神經中樞,若是他被殺死,那整個帝國必將陷入沉重的危機中。到時候不要說是攻取梁州了,便是滅掉著整個帝國都是可能的。
“朱公子剛才所講刺殺寧帝有五成把握可是當真?”齊博爾示意朱炔入座,而自己則是轉身坐到了大將軍椅上問道。
朱炔環視了一眼帳內的諸將,便將寧王不日便將率領帝國的精銳騎兵寧武鐵騎前來支援梁州,並想一舉攻入西域境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朱炔的話,齊博爾卻是並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隻是淡淡的看著朱炔說道:“朱公子所講,我們早就知曉了,而且我們也知道了寧武鐵騎的先鋒部隊已經到了荊州,正在等待裝備鍍金半月彎刀和上等護甲”
“他們安插的眼線到底是誰,竟然連這等信息都能夠及時的知曉?”朱炔聽到齊博爾所說的話,心中不禁更是驚駭,能將信息及時的傳遞過來怕是沒有幾個人能辦到,這個人必定是身為寧帝所信任才能夠知曉如此多的機密。
齊博爾看出了朱炔臉上掩飾不住的驚異,笑了笑說道:“朱公子不必驚訝,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公子打算如何刺殺寧帝?”
“隻要有其他高手的協助,隨時隨地都可以取了他的狗命!”朱炔斬釘截鐵的說道。
“哦?朱公子竟然有如此信心,那想必修為可是不低了?”齊博爾劍眉一挑,語氣中有些懷疑的問道。
“修為並不算太高,隻不過殺寧帝還是綽綽有餘的”朱炔起身答道。
“那便好,既然公子有此信心,本將也就放心了!天色也是不早了,就先請朱公子歇息下,刺殺之事,容我們從長計議一番”說著便示意帳下的將官將朱炔帶到其他的營帳中休息。
朱炔看得出來,齊博爾對自己所說的話還有些懷疑,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麼,施了一禮便跟著那名將官走出了中軍大帳。
待到朱炔走出中軍大帳之後,齊博爾才緩緩地站了起來,不住的在大帳中來回踱步。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依諸位的意見,我們究竟該不該相信朱公子所言?”
“依我看他就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不值得托付什麼大事”帳下一名虎背熊腰的將領起身說道。
這名將領說完,隨後其餘的幾名將領也是如此附和著說道,齊博爾聽了之後不由得點了點頭,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這時從帳中後麵顫巍巍的走出了一名須發已經有些斑白的老頭,齊博爾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著他說道:“亞父,您怎麼過來了?”
這個老頭的名叫科內.博果,乃是齊博爾軍中的錦囊人物,也是齊博爾的亞父,一直深受眾人的敬重。他在後帳之中聽到了整個事情,知道眾人一時還拿不定主意,便走了過來。
齊博爾扶著博果坐到了自己的大將軍椅上,便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咳咳……”博果忍不住幹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在後帳已經了解了整個事情,依我看來、倒不要急著給這位朱公子妄下斷論,說不定英雄出少年,他著實有能夠刺殺寧帝的能力呢?”
“可是亞父,我們究竟怎麼才能夠巧妙的勘察出他的修為究竟是何等境界呢?”齊博爾忍不住問道。
“這個好辦”博果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明日從帝國本土趕來的‘天蠶軍’不就到了嗎,到時候帝國內的一眾高手也會隨著天蠶軍過來,隻需要假意在軍中以確定天蠶軍首領的名義設一個擂台,到時候邀朱公子前去觀戰,設計讓它到台上與我西域的高手比試一番,修為高下不就立馬顯現出來了嗎?”
齊博爾聽了,眉頭不由得舒展了開來,連聲讚道:“亞父深謀遠慮,格多甚是佩服”
博果笑了笑,臉上隨即掠過了一絲憂傷說道:“如今老夫年事已高,怕是也沒有幾年能幫你出謀劃策了,以後你要自己多留心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