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玨毫無顧忌的策馬在橫屍遍野的戰場上來回巡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戰鬥成果,看到還有奄奄一息的西域兵士便命令手下的人將其帶回城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城內的那道熾熱的目光。
來回巡視完畢了之後,諸葛玨便調轉馬頭緩緩地向梁城城下走來。
龜縮在梁城中的一眾將領並沒有見過這位威名赫赫的諸葛先生,隻當是荊州派過來的一名騎兵將領,並沒有特別在意。
諸葛玨策馬緩緩的來到了城門下,卻遲遲不見為他打開城門,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不悅。身後一名親兵見狀便向著城牆上喊道:“我們是荊州來的援兵,速開城門!”
這時梁州兵馬總督才在眾人的攙扶下緩緩地登上了城牆,慢悠悠的回道:“我乃梁州兵馬總督,城下是何人在此放肆?”
親兵聽聞是梁州總督大人,略微欠身答道:“我等奉聖諭前來解梁城之圍,現已經將西域兵馬擊退,需要進到城中稍作休整”
“哦……原來是荊州的援軍啊……辛苦、辛苦了,隻是現在西域兵馬還在城西虎視眈眈的盯著梁城,貴軍並未解除梁城之困啊還?為了不辜負聖上的諭令,我等還是在城西門下設宴,等待貴軍將西域之軍悉數擊潰之後再入城更為妥當”令咒兵馬總督看著諸葛玨,笑眯眯的說道。
這個梁州兵馬總督剛剛到任不足兩個月,卻就已經搜刮了如山的金銀珠寶,朱炔在客棧頂樓上看到的那些便是他的一小部分。聽到城下的近萬騎兵要進城中一來怕他們發現了自己的金庫,捅上去自己沒法交代,二來他認為既然自己是梁州的兵馬總督,荊州軍隊的死活又與他有何關係呢,何不趁此機會借用他們將西域兵馬打退,自己坐山觀虎鬥不費一兵一族就能把功勞全都攬過來,何樂而不為呢?
“你!”親兵一聽,不禁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轉身等候諸葛玨的指示。
諸葛玨心裏怒火早已經燃燒了起來,本來他在與朱炔的一戰中折損了自己的寶劍,心中便是憤恨難當,今日又遇上這個把自己當槍使的梁州兵馬總督,他的那點小伎倆諸葛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當真是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但是諸葛玨畢竟是諸葛玨,不愧是寧王身邊的第一智囊,他生怕自己貿然動手殺了這個梁州兵馬總督會使原本就不穩定的軍心渙散,當下便忍下了心中的這口氣。不動聲色的將寧王交給他的的‘禦賜通天金牌’緩緩地亮了出來,在帝國之中持有此‘通天金牌’便有上殺百官、下斬各級軍吏的特權。
‘通天金牌’在淡淡的陽光的照耀下泛出了耀眼的金光,梁州兵馬總督雖然並沒有看清金牌上寫的是什麼字,但是他一看到那個金牌的形製和成色,臉色便不禁變了,連忙吩咐道:“快、快開城門!”
守城的官兵聞言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將護城河的水橋放下,緩緩地將城門打了開來。
諸葛玨不等後麵的親兵,揚起馬鞭在馬背上狠狠地一抽,便策馬向城中奔去。
那個梁州兵馬總督也嚇得連忙從城牆上氣喘籲籲的跑了下來,看到諸葛玨已經進到了城內,連忙跪倒在地,喊道:“屬下不知大人來到此地,衝撞了大人著實是該死!”
諸葛玨冷眼看著他說完這一切跪倒在地,用一種幾近平淡的語氣問道:“你也知你該死啊”
梁州兵馬總督聽了諸葛玨的這話不由得一愣,他隻是想跟諸葛玨客套一下,好讓其有個台階下,自然並不是覺得自己當真是該死,剛要起身諸葛玨便順手拔出了馬背上的佩刀,徑直砍向梁州兵馬總督。
“啊……”佩刀幹脆的砍掉了了梁州兵馬總督的頭顱,咕嚕嚕的滾向人群,引起了一陣陣尖叫。
諸葛玨再次拿出‘禦賜通天金牌’環視了一眼眾人,厲聲說道:“自今日起,便由我暫掌梁州軍務,若是再有貽誤軍令者,皆是這個下場!明白嗎?”
“明白了!”梁州的將領們看著滾到自己麵前來的總督的頭顱,不禁嚇得魂飛魄散,連忙齊齊的應道:“屬下明白!”
諸葛玨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徑直往梁城府衙而去,留下滿地知道諸葛玨走遠了也久久不敢起身的將領。
朱炔在客棧上目睹了這一切,不禁暗暗地佩服諸葛玨的果斷和隱忍,但是一想到有他在寧帝身邊防護,那自己得手的機會可是更渺茫了。那日在林中與諸葛玨一戰,朱炔明顯的感覺到自己修為上與其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單單一個諸葛玨他便不是對手了,更何況到時候還會有其他的寧天府勾手也跟過來呢?然而眼下有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得到自己,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