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朱炔便來到了府中書房的前麵,書房中的燭火還在左右搖曳著。朱炔輕輕地走上前去,輕輕地推開了門。
屋內自然一個人也沒有,隻剩燭光在時不時的跳動著。朱炔緩緩地走過去,拾起了床榻上的的一張略顯陳舊的羊皮紙,接著亮光朱炔看到了羊皮紙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篆體小字。
“雪舞掌掌法?”朱炔看到紙上的最右側一行比較明顯的字,輕輕地念了出來。
這時朱炔才意識到,這竟然是‘雪舞掌’的掌法,不由得想起了剛才吳波使出的‘雪舞掌’淩厲霸道的一麵,心裏暗暗地思忖道:“剛好我還沒有學什麼掌法,就修習這個吧”想著便將羊皮紙放入了懷中。
朱炔又環視一邊屋子,並沒有發現腳下的暗室,還以為是吳鑫聽到自己來了,早就嚇得跑了。
“哼,今天算你走運,不過無論你逃到哪裏我都會把你給找到的”朱炔在心裏暗暗地想到,隨手一揮燈燭搖晃了一下,便歪倒在了書桌上。火勢漸漸地從書桌上開始向四處蔓延了,不一會便蔓延到了整個屋子,緊接著又向四周的屋子蔓延。
當吳府的家丁提著大桶小桶的水趕過來救火的時候,看到了書房上空的朱炔便不約而同的逃了回去。府中的人見到火勢漸漸開始蔓延到了全府,便紛紛開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向外麵逃去,朱炔在上麵看著並沒有發現吳鑫的身影。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熊熊的烈火便將吳府整個的吞噬了,衝天的火光將中京城的夜空映的通紅。
客棧中慕容青看到了吳府中燃起的熊熊大火,知道朱炔已經得手了,應該不一會便可以回來了,心中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朱炔看著蔓延至全府的火勢,料定府中已經不可能會有活人了,於是便折身向著客棧的方向飛了回去。
吳府的大火整整燒了一個時辰,直到天亮的時候,火才漸漸的熄滅了,零星的地方的房梁還是在不斷地燃燒著。
吳府書房下的密室中,吳鑫緩緩地衝開了先前吳波封住了的穴道,緩緩地站了起來。
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猜到了個大概,當朱炔來到書房的時候他便已經猜到了吳波已經凶多吉少了。不由得恨恨的攥起了拳頭,隻是由於穴道被封住了不能動彈,麵對朱炔也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他自然也不會傻到把朱炔招惹進來,白白送死,隻有在裏麵默默的忍著悲痛,連嘴唇都已經咬破了。
再到後來朱炔火燒吳府的時,候他也聽到了房梁落下來的聲音,即使是在密室之中滾滾的熱浪還是透過地表傳了下去,雖然密室將大火隔絕在了外麵,但是裏麵空氣的匱乏還是險些將他憋死。
吳鑫知道吳府肯定是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了,但是待他推開密室上麵的出口的時候,還是不禁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吳府已經完全淪為了一片灰燼,府中所有的房子都已經在大火中坍塌,隻剩下被燒得焦黑的殘磚片瓦。
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由得心都涼了,眼睛裏已經是欲哭無淚的感覺,一夜之間他也從一個公子變成了一個孑然一身的無家可歸之人。
“朱炔!這筆賬我一定會找你算的”吳鑫惡狠狠地說道,接著便大步的走出了廢墟,向著城東走去。
朱炔晚上回到了客棧之後,已經是極度的困乏了,也顧不上梳洗,倒在床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到他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睜開惺忪的睡眼,卻看到慕容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子上放著一碗已經涼透了粥和幾碟小菜。
朱炔會心的笑了笑,起身下床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她的身邊,靜靜的坐在了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她。
過了一會慕容青嘴角動了動,便猛地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到朱炔正色迷迷的盯著自己,臉不由得刷的一下子紅了,慌不擇口的說道:“你……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