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也漸漸迸發出殺意的吳波,朱炔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急忙調起氣海中的四股真元。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當他開始調動氣海中的真元時,僅僅是調動起來了六股‘幻影’二重境的真元的雛形。
這一驚當真不小,因為這六股真元的雛形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比起原本的四股成型的真元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久經搏鬥的吳波自然察覺到了朱炔神態的變化,知道是他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差錯,冷笑了一聲說道:“今天老夫就要把你的小命留在這,為我暉兒報仇!”說著身形閃動便欺了過去。
朱炔不由得在心中叫苦不迭,他本來便不會什麼具體的武學招式,就連他們朱家的‘碧空拳’都沒正兒八經的學過,而唯一有點眉目的幻影之術現在還在給他拖後腿,使他一直以來依托的速度優勢蕩然無存。
眨眼間吳波便欺到了朱炔的近前,他對朱炔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徑直使出吳家絕學‘雪舞掌’。吳波使出的‘雪舞掌’可是不比吳鑫當日的‘雪舞掌’,渾厚的掌影漸漸地將朱炔的周圍籠罩的密不透風。
‘雪舞掌’乃是吳家意外之中得來的一本秘籍,也正是依靠‘雪舞掌’吳家才會有了現在的家業。‘雪舞掌’的過人之處在於用漫天的掌影將你周圍的去路封住,然後在虛虛實實的掌影下擊敗你。破解‘雪舞掌’唯有兩種辦法:比對手更強的力道,一舉完全的破解掌影和比對手更快的速度,在掌影籠罩下來之前便閃到掌影之外。可是現在,朱炔著兩種方法都不具備。
朱炔感受到周邊數十股強大地力道同時襲來,不由得心裏暗暗地著急,急忙使氣海重歸於平寂,然後嚐試著調動原本的四股真元。
漫天的掌影漸漸地離朱炔越來越近,驀地掌影中一掌徑直從正麵拍了過來,朱炔已經本能的側身避過,但是失去了真元的支撐,速度遲緩的很多,掌風貼著朱炔的前胸劃過,將朱炔帶的一個踉蹌。
還沒等朱炔穩定下來,右側便緊接著又出了一掌,這樣一來便沒有絲毫可以閃躲的餘地了,朱炔身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直直的飛了出去,跌到了吳府的院中。
眾府衛見狀不由得連聲奉承道:“太爺武功蓋世,當真是可以獨步天下啊”
吳波雖然沒有去理會府衛的奉承,但是看到朱炔這般的不堪一擊,心裏也不禁開始有些沾沾自喜了。
吳波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破速之境的小成階段了,這一掌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覷。朱炔勉強的地上爬了起來,整隻右臂變得無比的酸麻,幾乎是已經失去了活動的能力。眼看著吳波已經再次看到了自己,朱炔知道若是這樣下去隻會是死路一條,忙再次嚐試調動體內原本的四股真元。
吳波看出了朱炔的慌亂,想到當初吳暉死在朱炔手上的時候一定也是各種絕望,心裏不由得閃過一絲報複的痛快感。看到朱炔有些無助的樣子,他心生一念,覺得不能這麼痛快的就讓朱炔死了,一定要讓他為殺死吳暉浮出沉重的代價。
他要一點點的活活將朱炔折磨致死,讓他在慢慢的絕望中走向死亡,他要看朱炔絕望的向自己求饒的樣子,讓他喪失盡了最後的一絲尊嚴再死去。想到這裏吳波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令人看了不由得心底發寒的恨意,他要給死去的兒子報仇。
朱炔萬萬沒有想到原本今天晚上是來殺吳鑫的,現在竟然會落入別人的手中,連自己的小命都漸漸地要保不住了。
吳波輕盈的落到了地上,緩緩地向朱炔走了過來,嘴角明顯的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
看到吳波臉上的的笑,朱炔不由得在心裏泛起了一股寒意,漸漸地開始有些慌亂了。本來因為修煉二重境,就已經將體內的四股真元完全打散,重塑起來了六股真元的雛形。現在朱炔嚐試著調動起四股真元本來就有些吃力,心神一亂體內的真元又重新歸於平寂。
“就憑你這點修為就幹來吳府挑釁?這不是找死嗎?”吳波戲弄似的看著朱炔說道。
“哼……”朱炔冷哼了一聲,他自然不會容許別人輕視自己,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接著便針鋒相對的說道:“修為再低,你兒子還不是死在了我手裏”
“你!找死!”吳波被朱炔戳中了軟肋,不由的勃然大怒,提掌便要向朱炔劈下去。眼看著這一掌便要將朱炔殺死,朱炔已經都已經感受到了淩厲的掌風了。吳波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硬生生的在中途停了下來,收回了掌笑著說道:“想這麼容易就死了,沒門!我要慢慢的將你折磨致死!”
朱炔原本都抱著一顆必死的決心來回答吳波的每一句話,但是聽到吳波說不會這麼容易的就讓自己死掉,心裏不但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有了一絲竊喜。此時他已經橫下了一條心,要將費盡心機凝練出的六股真元的雛形全部打散,在重新凝練出最初的四股真元。
隻要給他一些時候,他完全可以做到,到時候他完全可以恢複到以前的水平,就算是傷了一隻右臂也會跟吳波的修為不分上下。不將吳鑫殺死,他是不會那麼容易死去的,等到恢複了以前的速度,到時候他跟吳波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