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尚未大亮朱炔便回到了祁山,由於用了‘禦風之術’,因而竟然比護送村民的一眾護衛還要回到寨中。
待朱炔見到朱崇貴便將夜裏的事情簡略的的告訴了他,當然他自然把逼著騎兵首領吃人心的事情略了過去。
朱崇貴聽了也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責備他,因為這種事情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曾做過,如今朱炔也這樣做了,他反而感到有些欣慰,畢竟虎父無犬子嘛。隻是聽到他與‘雍城四虎’決鬥的時候略微皺起了眉頭,告誡他先專心修煉,待達到了虛境自然很少有人敢招惹你。
朱炔聽著朱崇貴的話,不住的點頭,又恢複到了在他麵前孩子般的模樣。看著朱炔已經很是困乏,朱崇貴又簡單的說了幾句後便讓他回去休息了。
朱炔從朱崇貴那裏離開了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回想著昨天夜裏的一幕幕不禁感到有些心有餘悸,尤其是想起自己發狂般的逼那個騎兵首領吃人心的場景,他自己也感到有些滲的慌。
他簡單的洗刷了一下,便躺下睡了。這一個月來朱炔一直醉心於修為的提高,休息的極少,躺下不多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夢裏朱炔來到了一處無邊的曠野之中,舉目望去周遭沒有一點東西,他正納悶著這是哪裏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悉悉索索走過草地的聲音。朱炔忙轉過身去,見到‘雍城四虎’和州官滿身血淋淋的向著自己走了過來,其中幾個人的心髒的位置還是空著的,鮮血不住的流了下來。
“還我心來……還我命來……”幾人便走過來,便淒厲的說道。
“你們這群孽障!還想來尋死嗎?”朱炔不禁也感到有些心寒,但還是厲聲嗬斥道。
“還我命來……還我心來……”幾個人仍然神情木然的喊著走了過來。
朱炔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地罵了一聲,便想以天地之力把眼前這幾個孽障打的遠遠地。隻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就在他試圖調動體內的真元的時候,卻驀地感覺到自己已經沒有任何修為了,完全一個平凡的人。
“怎麼會這樣?”朱炔在心底暗罵了一聲,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眼看著那幾個人越來越近,朱炔卻是始終調動不了絲毫真元,迫不得已朱炔隻得轉身向後跑去。
朱炔發狂的向後跑了一段時間,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忙轉身向後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那幾個人的身影了,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待他轉身站起來的時候卻驀然發現那幾個人便在自己的麵前,一股透心的寒意升了起來,看著幾個人血淋淋的手伸了過來,朱炔不由得一下子跌坐在地,體會到了無助的感覺。
幾個人將他摁倒在地,州官便伸手掐向了他的脖子,朱炔隻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極力的掙紮著。
“少爺……少爺……”耳邊響起了朱勇急促的呼喚之聲。
朱炔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朱勇這才發現原來剛才隻不過是在夢中,隻是虛驚一場,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少爺你沒事吧?”朱勇急匆匆進來的時候便看到朱炔的手緊緊地攥著被子,像是在忍受著難以接受的痛苦,便忙上前去將他喚醒。
“沒事”朱炔笑了笑應聲道,伸手一摸原來由於剛才一番掙紮,自己裏麵的衣服早就濕透了。
“哦”朱勇應了一聲連忙說道:“少爺,雍州城的都督已經率領大軍將祁山圍起來了,老爺讓你馬上到大堂中去!”
“嗯?”朱炔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州都督率軍將祁山圍了起來?”
“對,現在軍隊就駐紮在山下”朱勇答道。
這時朱炔才才感覺到自己昨天晚上惹下了大禍,忙起身換下了衣服,跟著朱勇來到了大堂之中。
這時朱炔才知道,現在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了,他這一覺睡了一天還多。
中堂中朱秀吉以及一種護衛隊長早早的便等在那裏了,看到朱炔走過來了,朱崇貴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示意他座下。
“此番官軍來勢洶洶,要是不行的話那我們就再找個別的地方立足”一名護衛隊長說道。
“不可!”朱秀吉幹脆的否掉了這個提議,接著便解釋道:“此番官軍所來人數不過萬人,憑借祁山地形之利我們完全不必懼怕他們。若是我們離開了祁山這個有利的條件,反倒會陷入極度被動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