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裏,先前那個猖狂的騎兵首領此時瑟瑟發抖的躲在那裏。看到朱炔這般毫不留情的連殺幾人,連逃跑的勇氣也沒有了,他心裏抱著一絲朱炔會將他這個小角色忘到一邊去的僥幸。
但是這次他當真是想錯了,起初在雍州城外朱炔饒過了他一條性命本就不易了。今天晚上還來州府報信,仗著有四名高手而口出狂言,朱炔又怎麼會放過他呢。
此時騎兵首領腸子都悔青了,先前他覺得朱炔不會是‘雍城四虎’這四名速境高手的對手,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四人短短的時間裏便盡數死在了他的手下,使得他連往外逃的機會都沒有。
朱炔攥著從雍城四虎中老二身上掏出的心玩味似的緩緩向著他走了過去,原本擋在騎兵首領前麵的一些府衛也紛紛的向兩旁閃去。
“快上!將他拿下重重有賞!”騎兵首領見到朱炔向著自己走了過來,忙絕望的喊道。
兩側的府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將手中的佩刀扔到了地上。既然州府大人已經死了,他們更犯不著為了一個騎兵首領將自己的小命搭上,看到朱炔走過來,眾府衛便紛紛潮水般的向後退去。
如此一來,騎兵首領站在那裏便顯得很是顯眼了,看到朱炔向自己走了過來不由得嚇得臉色煞白,不住的向後退去,直至後背緊緊的貼在了院牆之上。
朱炔本不是一個嗜殺狠辣之人,但是經過剛才一番殊死的搏殺,心裏漸漸的有些發生了變化。眼睛在夜色中隱約泛起了點點嗜殺的紅光,眾人看了不由得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貫通全身。
“公子饒命,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都是那個狗官的主意!”騎兵首領看著朱炔已經走到了近前,不由得嚇得魂不附體,慌忙告饒道。
朱炔沒有在意周圍的府衛,徑直走到了那個騎兵首領的麵前,不搭話一把便將那顆被他捏在手裏的心塞到了騎兵首領的嘴裏。他連哼都不敢哼一聲,讓朱炔將人心整個的塞到了他的嘴裏。
心髒內殘留的血順著騎兵首領的嘴角淌了下來,他咬著那顆心,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深深的嗆到腹內,直讓他作嘔。但是看到眼前的朱炔,他隻得硬生生的將這種感覺咽了下去。
原本朱炔是來跟州官算賬的,但是由於他的報信,險些讓自己命喪他人之手,而州官又簡單的死在了自己的手裏,現在隻剩了他自己了,朱炔自然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殺死他。
看著騎兵首領含著人心的狼狽的樣子,朱炔頓時便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不過他還是覺得就這樣直接殺死他也難解心頭的痛恨。看著騎兵首領嘴裏的人心,他心裏泛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冷冷的說道:“把它吃下去!”
騎兵首領驚恐的望著朱炔,含著人心的嘴裏含混不清的說著些什麼,眼神裏滿是哀求。
朱炔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也會有今天?當初那些手無寸鐵的村民向你求饒的時候你是怎麼對他們的?”
騎兵首領眼神裏閃過了一絲絕望,忙用手按住嘴裏的那顆人心開始撕咬咀嚼了起來。他現在隻想求一條活路,其他的一切都顧不上了,隻要朱炔能夠放過他,別說是吃一顆人心,哪怕是狗屎他也會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