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生生消失了一晚。
好在伍賀南事先向某位長官大人通風報信,負責這一晚晉城注定要掀起巨大的尋人風波。
沁寶和姚汀聊了半宿,後半夜便一起入睡。
早晨她沒有課,於是坐姚家司機的車回到家裏。
她想要洗個澡再補眠,可剛走到樓梯口便被男人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去路。
沁寶冷冷地抬眸睨了他一眼。
他一臉的起床氣,顯然是沒有睡好,甚至失眠。
“有事兒?”她平靜的問道。
薄悅生壓著脾氣,“夜不歸宿也不需要解釋一下?你為什麼不帶手機,故意的是麼?”
她笑笑,“解釋什麼,反正你也知道我在哪裏過的夜,你夜不歸宿的時候都沒有向我解釋過,我至今也不知道你那晚和什麼人鬼混在一處,我有什麼可解釋的?”
男人竟然被她牙尖嘴利逼得一時無言。
沁寶繞開他想要上樓,他捏住她肩膀,小女人卻像是觸電一般激烈抗拒起來,“你要幹嘛啊,我就夜不歸宿怎麼了,你是不是還要把我捆起來抽我一頓啊,那你抽吧,快點抽,我還想睡覺呢!”
薄悅生驚愕不解的看著她,一時間簡直難以想象麵前叫囂的小女人就是蘇沁寶。
那個包子一樣軟綿綿的小萌妹。
隻是因為書房那一次親熱,就對他厭惡痛恨至此?
還是她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下午。
沁寶如常在課室上課。
公放廣播卻緊急通知,現在全校展開臨時性消防求生演習。
學生們都有些懵,不過還是按照要求進行了疏散,往足球場和籃球場的方向集合。
沁寶隨著人潮走,趕來的一個學生卻拉住她,“蘇沁寶吧,學院主任有事找你,你留在課室裏等一下。”
她一怔,不是消防演習嗎?
沁寶茫茫然地走回課室,不過也隻是演習罷了,又不是真的發生火災,她就坐著等等好了,不曉得主任為什麼會找她。
十分鍾後,邁著長腿進入課室的高大身影嚇得沁寶完全懵了。
她呆若木雞地看著神態高傲的男人隨手摔關上教室的門。
本想問一句他怎麼會突然來學校,可男人步步逼近的危險氣息卻令她心中生出可怕的預感……
沁寶拔腿便跑,可是已經太晚了。
她被薄悅生有力的雙臂打橫抱起,擱在了寬敞堅硬的講台上……
尖叫聲被他的吻全數吞進。
沁寶隻覺得身上被他剝得一絲不剩……
“就因為那一回,沒完沒了地跟我鬧,很好啊蘇沁寶,以後每天我都要在桌上弄你!”
時間並不算是太長,和臥室裏的纏綿沒辦法比較。
可對於反抗無力的沁寶而言,這不算長的一次卻比一個世紀還難熬。
一開始沁寶真的害怕,當下便被嚇得開口哀求他。
“薄叔叔,你瘋了嗎,這裏是學校啊,這是課室,上麵還有攝像頭,不要這樣好不好……”
男人吻著她,唇角的笑意竟然很是溫柔,可溫柔中卻透著絲絲殘忍。
“有攝像頭正好,完事兒之後我把視頻拷下來,沒事的時候我可以細細觀賞。”
沁寶一雙水眸驚悚地看著他,她覺得他應該是瘋了。
難道就為了強迫她,他不惜設計讓全校師生臨時消防演習,然後潛入教室把她放在講台上做這種事……
再多地掙紮和哀求都是徒勞。
沁寶更多的成了害怕自己受到傷害。
即便薄悅生這種行為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可是她害怕自己會受傷。
她用小手捂著胸口,軟軟地懇求著,“叔叔,饒了我吧,我心髒難受,難受……”
薄悅生眯眸睨著她,長指勾了勾她的小臉,雖然明知她是裝出來的,可也耐著性子安撫了一句,“乖,沒事,很快就好,如果難受得厲害,叔叔帶你去看醫生。”
沁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愣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連她的難受都已經威脅不到他……
沁寶覺得,他恐怕是真的一點都不愛自己了。
從前他的關愛和憐惜都是真的,她一點也不願意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騙和謊言。
她寧願相信這個男人是喜歡過自己的。
可是此時此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他不再那麼小心翼翼地對待她了。
沁寶覺得自己應該是斷片了。
狂風驟雨是何時結束,如何結束,她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她的記憶停留在看著他溫柔卻冷漠的臉,覺得生活中的一切都茫然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