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他今天怎麼了啊?”格格走到我旁邊怯生生的問。
“沒事,估計是白天忘吃藥了,別怕。”我用手拍拍格格的頭,想要用這種方式安慰她,同時在心裏猜測突然發飆的原因,也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吧。
可是在這麼一個喪屍到處都是,生命朝不保夕的時代,對格格這樣的小孩子來說真是不公平,不僅失去了父母,還要和這麼幾個糙老爺們生活在一起,如果沒有欣然,估計她肯定得瘋。
這時從對麵傳來幾聲低低的抽泣,我不用看就知道是林姑娘在哭。仔細想想她好像也沒做錯什麼,可剛到這裏,就幾乎把所有人都得罪遍了,看來果真有的人天真就不招人待見。
這時我的腦袋裏突然閃出一個念頭,盡管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錯過這個機會就難說了。於是自己在心裏默默打定主意,接著我讓格格去找欣然玩,有用眼神示意J大留下,然後緩步來到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林姑娘麵前——不過我還是刻意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倒不是因為什麼,而是想給她一些安全感。彼此並不是熟識的前提下靠的太近反而讓人心生警惕。
“林姑娘,你別哭了。剛才老畢對你的態度是有些不禮貌,我替他向你賠個不是,希望你別生氣。”這個時候出來裝好人我都鄙視自己,可是戲還是要演下去,“對了,你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稍等一下啊。”
我轉身出門時看到J大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看著我,唉,一會你就明白我的用心了。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由大灰狼變身狼外婆……啊不對,是知心大叔,在她放下戒備心的同時套取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比如她是怎麼躲過喪屍們第一波衝擊的,以及那個具有**虐殺能力的怪物究竟是什麼。
其實這場戲最好是兩個人來唱,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這樣效果更好,可是現在由我一個人完成了。
看來林姑娘的確沒什麼心機,被我三套兩套就說了實話。原來喪屍病毒爆發時她正和驢友們進行野外探險,說是探險,其實跟野炊差不多,就是大家在一起住帳篷開篝火晚會什麼的。因為他們呆的地方較為偏僻,所以剛開始並沒有被波及。後來當他們準備下山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外麵的世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時間不知所措的他們隻能重新回到野營地避難,好在之前帶的食物還算充足,省吃儉用再加上采摘野果,倒也堅持了一段時間。後來要斷炊了,於是就有幾個人自告奮勇下山尋找食物,結果是一去不回。其他人壯著膽子一起沿路尋路,卻隻發現了他們的斷肢。於是就隻得回去加強警戒。後來實在受不了了,才有人想出扔漂流瓶的辦法。可是瓶子扔出去後遲遲不見有人來救援,於是剩下的幾個人抱著早晚都得死的決心下山,結果就變成了我們見到的那一堆屍塊——順便說一句,我們到的時候他們應該已經死了三天。而林姑娘因為害怕沒有隨他們一起下山,今天早上彈盡糧絕多日、實在餓的不行才從另一條路下山,半路上因為害怕還迷了路,最後陰差陽錯的找到了我們停在那裏的皮卡車,接下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聽了林姑娘的話,我的腦中閃現出一句話:這特麼也太幸運了吧!又看了眼旁邊一直聽著沒說話的J大,他的臉上也寫著“這丫頭點子太好了吧”。
於是我決定留下她,必須留下她,希望她能夠把自己的好運氣分給我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