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玥汐的話,我腦海裏竟然閃現出一個美劇裏的人物,那就是《Friends》裏的Phoebe。之前一直認為這樣的奇葩隻會出現在電視裏,沒想到這次居然讓我們遇到真人了。
我無奈的和其他幾個人對視,發現大家的表情比我更無奈。
我用眼神向J大求助:這樣的你們敢留下她嗎?
J大無比哀怨且捎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回答:你自己作的孽還是自己來還吧,但是不收留她又能怎麼辦呢?總不能真的把她攆出去吧?
老畢兩臂抱著肩膀直接無視我的目光,果然所謂兄弟就是在關鍵時刻給你肋下兩刀的家夥——就是自己不動手看著我挨刀的同樣不可原諒。
最後我又把目光轉向欣然,發現她的臉色已經可以用陰沉來形容了,不過以我平時最她的了解,她生氣的原因很可能是針對林玥汐的回答而不是她這個人。
女權主義者最厭惡的恐怕就是男人把她們當做生育的工具,而當代的女性,大多是女權主義,或者說是隱性女權主義者——不知道我這麼分析會不會太武斷。
“我想你誤會我話裏的意思,”說著我故意幹咳了幾下,“延續人類香火這一塊不是我們現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而且我們幾個男的恐怕沒人願意和你一起合作延續下一代,我在心裏毒舌,“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想留下來必須得有一技之長,比如說那個個子最高的家夥有力氣,平時都是當搬運工的;那個戴眼鏡的男的是個研究僧,知識儲備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再比如那位姑娘,她是護士,重要性就不用我跟你解釋了。那麼你有什麼特長呢?”
“我是星座專家,可以給你們算命!”她大聲回答。
你小學到底是怎麼上的啊?老師沒給你建立好無產階級世界觀嗎?少先隊員不應該都是無神論者嗎?你這麼說有沒有想過當年小學政治老師的感受?
不過吐槽歸吐槽,最多就是在心裏痛快一陣罷了,我繼續苦口婆心的開導:“算命實在算不上什麼生存技能,你就不會些別的嗎?比如做飯什麼的。”
盡管做飯這件事並不是隻有女性才會做,但在中國家庭裏貌似大部分戰鬥在廚房裏的都是女性。之前對於這個問題我一直有一個大大的疑問,那就是為什麼家裏做飯的大多是女性,可成名的廚師中卻幾乎都是男的?
我提出做飯這個問題真的不是歧視女性,而是覺得大部分情況下女生做飯都要比男生好吃,畢竟心細很多。而且提出這個問題,說明我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總得給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找個台階下吧。一開始確實很討厭這個林玥汐,不過現在看來她之前的所作所為並不像是故意為之,而是天性使然,說白了就是這人天生的腦袋裏缺一根弦兒。這本不是她的錯,可出來晃悠還嚇唬人就是她的錯了。
“你這是對占星術的誤解,這是一門科學!公元前五實際的古希臘就有占星術了,當時分為自然占星術和裁決占星術……”她的嘴像上足了發條說個沒完。
“閉嘴!會做飯就留下,不會做就自己出去在外麵把門帶上,別那麼多廢話!”一直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老畢突然爆發了,不過大哥你下次怒吼前能不能提前跟我打個招呼,俺的小心髒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
“會……”也許被這突如其來的狂暴嚇到了,林姑娘竟然真的停止了剛才的演講,怯生生的做出了回答。許是真的被嚇到的,眼裏含滿了委屈的眼淚。
“你可以留下了,一樓找個房間自己住,生活必需品一會跟著欣然去拿。”老畢霸氣外露的拍板做了決定,然後一個人誰也不管不顧的出去了。留下我們幾個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摸不著頭腦,這唱的是哪一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