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我的心一頓,因為分神下意識的踩了一腳急刹車。刺耳的刹車聲把周圍喪屍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它們呈扇麵向這邊聚攏。我趕緊一腳油門,車又猛地穿了出去。
“你幹什麼!要害死我們啊!”老畢第一個抗議,因為剛才的晃動,再加上車內空間狹小,他和豆豆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現在看來對於老畢,昨晚沒有給豆豆洗澡真是個巨大的錯誤。
“難道它是隻啞巴狗?”我喃喃自語,隨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昨晚它是叫過的,如果沒有它當時的叫聲,我和老畢可能就直接撲到草叢裏一頓撬棍翻飛了。可既然它會叫,那為什麼從昨晚交過那三聲後就再也從喉嚨裏發出過任何聲響呢?
我轉過頭小心翼翼的看著豆豆,像是在看一個完全沒見過的生物。而它則一臉無辜的回望我,眼睛仿佛在說“我做錯什麼了你幹嘛那麼盯著我看啊”。
“這不科學啊。”我率先放棄了這場“深情”對望。
“不知道你們之前聽沒聽過這麼一個笑話,”J大不緊不慢的說,“有一家人生了一個小男孩,這孩子任何方麵都和別的孩子沒有不同,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始終不說話。家人四處求醫問藥都沒有效果,後來也就放棄了。直到孩子六歲的一天,他吃完了飯突然對媽媽說‘今天的菜有點鹹’。他母親大驚,原來自己的孩子會說話啊,可是為什麼之前就是不說呢,聽了她的問話,孩子慢條斯理的說:‘那是因為之前我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啊’。”
車內頓時冷風陣陣,我禁不住把衣領立了起來,然後仔細檢查衣服扣子是否都係上了。看來我們再也不用為酷夏沒有冰箱和空調而發愁了。
“咋麼?我說的笑話不好笑?”J大失望的問。
“大哥,麻煩你下次再講笑話之前先打個招呼,我們好去加件衣服。”老畢說著故意做了個抱肩的動作。
不明所以的J大把頭轉向司機明尋找答案,後者十分仗義的選擇了若無其事的裝傻模式,悠閑的看著前方。
這時老畢把他那顆明顯有些超標的腦袋探過來,說:“你們說,這些喪屍為什麼走了這麼遠來到這?或者說它們到底要去哪兒?去南方過冬?”
“我倒真希望它們是搬家去南方,那樣我們就安全多了。”我說。
“其實它們呆在這裏更有利,”J大推了推眼鏡,慢悠悠的說,“在沒有受到外力打擊和摧毀的情況下,喪屍們的壽命——姑且用壽命這個詞吧——的長短完全取決於自己身體的腐爛速度。而在溫度和濕度比較的環境裏,它們的腐爛速度就會加快,從而縮短其生存時間。記得《喪屍生存手冊》上說它們在叢林潮濕的環境下腐爛速度至少會增加10%。”
“這是我這麼久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我高興的說,這就意味著,隻要我們足夠小心謹慎從而活得盡量長些,那麼那些喪屍最後不用我們動手清除,就會變成一堆堆腐爛的肉塊,並最終成為大地的肥料。
等等,要真是這樣,那之前我們看的那些喪屍電影都是騙人的啊。哪有喪屍會好幾年不腐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