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聽到這個詞我的頭皮一陣發麻。一旦喪屍真的進化了,那我們恐怕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因為不斷進化並完善自己的物種才是最可怕的——從科學上講,喪屍絕對算是一個物種——盡管算不上全新的。
說點題外話,記得之前從樹上看到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在西方,絕大多數的科學家都是基督教或天主教的教徒。按照我們思維方式的分析,科學和宗教應該是完全對立的,而且雙方在中世紀還有過水火不容的曆史。通常情況下,一個地區的科技越發達,它那裏的宗教活動就越微弱(這通常也是一些類型小說的基本設定前提),科學家們更應該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才是,可事實上卻正好相反。
書裏當時給出的答案是,在科學家們中眼中,盡管人類目前的科技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並且還將繼續發展下去,但卻有一件事隻有神才做得到,人類窮其所有也難以企及,那就是製造生命。隻有神才能創造人和世間一切的生靈,而人能做的,無非是改造和延續。
我把自己想到的這些說給他們兩人,聽後老畢茫然的表情上分明寫著“你說這些臭氧層究竟想幹嘛”,比他有文化多得多的J大則陷入了沉思,看來是在消化理解我說的。兩分鍾後,他抬起頭,說:“你說的這些跟現在有什麼關係呢?”
“沒關係,我隨便說說緩和一下氣氛不可以啊。”我擺出一副無賴相。接著我又掃了一眼路中央緩慢移動的喪屍,心中一陣沮喪。眼前浮現的都是我們三個被它們分食的場景,這個根本不用費力氣去想象,以前看過電影中最具視覺衝擊力的鏡頭充當了既視感。
“它們是不是進化了我看不出來,我隻看出它們不像是這邊的人。”老畢撇著嘴說,用手指著喪屍示意我們看。
“你給它們做過戶籍調查?”我問。
“看它們身上的衣服啊笨蛋。”老畢用教訓白癡的口氣跟我說,“你前方五十米處的那幾個,身上穿的是××高中的校服,一旁在地上爬的不就是他們的校長老魏嘛,這家夥以前經常上電視介紹什麼升學經驗。他們學校應該離這至少有三十多公裏吧。你再看右手邊那群,他們穿的工作服是中×化××分廠的吧,那廠子離這少說也得二十多公裏。”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和J大,“你們注意到了吧,這個學校和工廠離得很近。所以它們很可能是被病毒感染後就一起漫無目的的遊走,今天正好走到這被我們遇上。”然後他還故意把兩個胳膊墊在腦後,歎氣道,“很多事就是這樣,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這廝分明是在拉仇恨——我和J大對望一眼後在心中得出了同一個結論。
盡管對這廝的行為很是不爽,但經過我們的仔細確認和反複分析,最後一致認為他的說法非常靠譜,同時也徹底否定了喪屍進化的可能。這讓我從心底鬆了一口氣,喪屍這東西本來就夠逆天了,要是再學會了進化,那我們還是直接挖個坑然後跳進去得了。
“喂,小胖,你發現個問題沒?”老畢問,可我總覺得他這話分明就是個病句。
“什麼問題?”我繼續盯著前麵的路況,沒有回頭,心說莫不是他又要打擊我?
“從昨晚到現在,豆豆一直都沒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