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麼……”
朱厚燳看看文爍又看看竇鎮遠,想了好久才說道:
“其實今天來也是父皇的意思,他也是打算在舊廟那裏建造軍營。”
“建造軍營?什麼軍營?”
文爍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想法啊?
“是啊,就是建造軍營。不過不是建造別的軍營,就是你們西城南市東百戶所的營房。不過現在不是什麼南市東百戶所了,正是的名字是舊廟千戶所。”
“啥?!
文爍和竇鎮遠都站起來了,這怎麼還一下子冒出一個舊廟千戶所?
朱厚燳奇怪的看著兩個人的反應,無奈的說道:
“就知道你們會是這樣的反應,昨天的時候牟斌已經把那個南市東百戶所的事情向父皇做了稟報。不過看上去父皇對於劉思德是的事情還是很在意的,也不知道怎麼就和牟指揮使商量出了一個舊廟千戶所,說是要保護先皇曾經用過的地方。”
文爍不大相信的看著朱厚燳問道:
“那這個千戶所在京城算是什麼地位?有多少人?”
“這還用說嗎?千戶所還能有多少人?再說這舊廟乃是先皇所在,那麼大的一片地方要是沒有足夠的人手的話怎麼能照看的過來?”
文爍和竇鎮遠相互看了一眼,不清楚這弘治皇帝好好的為什麼要折騰出一個舊廟千戶所來,可朱厚燳繼續說道:
“不過這父皇也說了,現在朝廷上下銀錢方麵很是緊張,這舊廟千戶所乃是新設立的衛所,所以在糧餉方麵都是需要自己籌措。”
“這還要自己籌措糧餉?那豈不是說這個千戶所就可以脫離朝廷的控製了嗎?”
文爍眨巴瞎眼睛看著朱厚燳問道。
“那怎麼會?你覺得我會對自己家的江山有什麼企圖不成嗎?”
朱厚燳看著文爍認真的問道。
“你……你……你是……?”
這一下就連竇鎮遠都不鎮定了,指著朱厚燳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朱厚燳很臭屁的點點頭說道:
“不錯,這個千戶所的千戶官就是我,難道你們覺得一個太子對這江山社稷還是個危害嗎?”
見兩個人不說話朱厚燳這才說道:
“不過你們也不需要擔心,這千戶所也不是我個人的。就說你吧,也不知道父皇和牟指揮使是怎麼想的,竟然成了百戶官。”
朱厚燳指著竇鎮遠說道,然後有指著文爍說道:
“就文大哥都成了舊廟千戶所的副千戶,這一下子咱們算是在千戶所重逢了。”
聽朱厚燳說道這裏文爍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弘治皇帝要建立一個這樣的千戶所。這分明就是打算給朱厚燳培養自己勢力呀,說不定是弘治皇帝聽到或者是感到了什麼,要給朱厚燳留下一條退路。
想想就是朱厚燳這樣的性子,將來要是麵對群臣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還真難說,萬一到時候要是群臣真的打算有什麼不軌的企圖的話,那這舊廟千戶所就是一支決定性的力量。
即便是在平時身為錦衣衛的舊廟千戶所想要對這些大臣們做點什麼可遠遠要比那些衛所的兵士強多了。
想通了這一點文爍也就更加堅信現在弘治皇帝大概是已經預測到了什麼事情,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把自己和朱厚燳捆綁在一起。再想想自己在禦花園和弘治皇帝的對話,原來那個時候弘治皇帝是在考察自己啊……
“我是副千戶?”
文爍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對啊,沒錯啊。想著告身什麼的明天就能送來,但是人手什麼的還要依靠牟指揮使那邊還有東廠王嶽那老小子。”
朱厚燳無奈的說道:
“要是僅僅是牟指揮使倒是還好說,可一想到王嶽那個小子我這心裏就不是個事兒。誰知道他派給咱們的人到底是真心的還是來刺探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