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有請!”人群中擠出一人,居然是楊皋。
趙三德有些愕然,沒想到楊皋會出來,細細一想,這楊皋必定是等候自己多時。
眾黑衣人看見未來老爺紛紛彎腰施禮,楊皋快步來到趙三德麵前,笑容中有一些生硬苦澀,道:“趙大哥,請到內堂一坐。”
趙三德點頭而行,緊跟在前的楊皋,二人大步走進禦紫玉府,在期間是一語不發,沉寂得讓趙三德有些疑色。
走得數分鍾,楊皋將趙三德領進自己的寢室,推門而進,燈光自動就亮起,室內溫度也隨之變化適應人體,這時楊皋才有些歉意地道:“抱歉了,外麵盡是監控我的人和物,隻有進來這裏,我才有一點喘息的空間。”
趙三德恍然一悟,想來這楊興也是心神扭曲之人,竟然將自己的兒子如此對待,看來這所謂的楊家太子也隻不過是一個傀儡。
“趙大哥,敢問一句,你就是毀滅懲罰者世界的那位?”楊皋低聲問道。
趙三德苦笑著,道:“如果我說那不是我幹的,你可信?”
“我信!我信!”楊皋嘿嘿一笑,“因為……我相信三狗老爺不會幹這些事。”
趙三德聞言,覺得有些耳熟,皺了皺眉,看著楊皋的身材樣貌,又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但總是想不起來。
楊皋見狀,笑得更開心,道:“競技場,羔羊,記得我不?”
趙三德猛然一驚,一段段回憶湧上腦來,疑聲道:“你就是當年的羔羊?”
十幾年前,趙三德還未去懲罰者世界作最終試煉,曾經在競技場耍過幾日,是有個叫羔羊的家夥,這家夥還有一套不俗的《辛亥刀法》,趙三德是有些印象,但沒想到這楊皋就是羔羊。
“你怎樣認得我的?”趙三德問道。
楊皋哈哈笑起來,似乎看見一位故交一樣親切,道:“四個月前流言傳出,你的號立刻就被封了,這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有幾名黑客去查你的賬號,一查就查出你是趙三德,但普通市民又不知道你的消息,但我恰好時常在競技場玩,這才知道三狗老爺就是趙三德,你說有趣不?哈哈。”
趙三德釋然笑了笑,道:“緣分使然啊。”
“你還打算回去競技場嗎?我們可以換個賬號去玩,以你的實力,肯定能帶我殺遍天下無敵手。”楊皋似乎換了另一個人,不再是那個羞澀怕父自閉的楊皋。
趙三德看著這個純真的楊皋,有些感概也有些羨慕,但也有些替其悲哀,在這種深似海的家族中,這種性格往往是最大的弊端。
“抱歉,我有正事要辦。”趙三德狠心地拒絕了楊皋,但旋即又強笑地加了一句,“以後吧,以後等事情都結束後,我答應你,到競技場殺遍天下無敵手。”
楊皋有些失望之色,但很快又恢複過來,似乎失望對他來說是常事一般,或者換一種說法,他似乎對失望已經麻木。
趙三德不忍再跟這種純真善良的人相處,生怕稍有失誤就會傷害或改變他們,故此他正色道:“令尊在何處?帶我去見一見他。”
聽到令尊二字的楊皋顫動了一下身體,他緩緩地站起來,再沒有說話,隻是領著趙三德去見他父親。
趙三德看著楊皋這個深藏痛苦和掙紮的背影,暗自歎息道:“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殺了他,盡早結束他這可憐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