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德離開露天咖啡廳的時候,深意地看了看旁邊的醫院。
醫院中,急症室。
沉默與汗水交融著,院裏權力極大的幾位頂尖老醫生手有些抖,時不時斜著眼透過鋼板反光看看外麵那三位老議員的動靜。在手術台上的這名中年男子時而發狂,時而昏迷,血脈中隱隱泛有一絲白,一絲讓在座都心驚的白。
醫生們給中年男子注射了鎮定劑,保證會有一段時間的安穩之後,再逐個逐個走出急症室門前,麵看著這三位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的議員,一副誠惶誠恐,生怕稍有一句怪責就會丟了身家性命。
“高先生何時才會康複?”
三位議員為首的那位體形略有發胖老議員沉聲問道。
隻見院方這邊的負責人連忙走過去,道:“高先生所中之毒十分古怪,有連續性的昏迷和精神錯失,但在我們看管之下,高先生性命無憂。”
那體型發胖的老議員厲聲道:“我問你高先生什麼時候會康複?!”
這可把醫院負責人給嚇壞了,這可是連城主也要退避三分的議員啊!這負責人顫聲道:“這……這……依目前來看,一個星期高先生就會康複,但應該會有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發胖的老議員臉色有些死沉。
負責人差點跪了下去,害怕到極點道:“那是一種,全十二城都治療不了的……毒癮。”
聞言,三位議員齊齊動容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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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秋風似劍。
景陽江和倒柳江相交之處,輕輕泛起一陣陣波瀾粼光,倒影著兩岸的綠景,但靜靜地,還映出一個人的身影。
這人正是趙三德。
他下午沒得到店主的幫助,心情大落,計劃沒原本那般順利,但這也是預料之事,他隻是在思考,望著雙江低首思考。
他起始想借助楊氏對抗高價,但如今看來,楊氏深藏不露,居然連景陽白額虎這等智獸都擁有,單憑是這一點,高家是遠遠比不上,而他斬殺秦魚,已經是讓楊興產生了憎恨。所以,他現在的情況十分尷尬,兩頭不到岸,該是如何是好?
“既然有白額景陽虎,恐怕那百垂二丈柳也在楊氏手中。”趙三德頗有顧忌地喃喃道。
兩者皆是天物,持一即可橫掃千軍如卷席,對自己的潛在威脅太大。
“回去定要另想辦法突破境界,若不然太過被動。”趙三德站了起來。
但這時他所走的方向,並不是回去的路,而正是那間“禦紫玉府”,正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來到那禦紫玉府之外,隻見守衛森嚴,夜色之中隱隱之間塔燈掃射來回,看來楊興這老頭更加小心了,但他也並非貪生畏縮之人,他縱步直去,來到那守衛處,已經被十數名黑衣人拿槍指著。
“稟告你們楊家家主,就說姓趙的來了!”趙三德朗聲道。
“我們家主有令,凡屬姓趙的都不見!”遠處傳來一道不屑之聲。
趙三德不動聲色,平淡如鏡湖,似乎有所預見,隻是再次朗聲道:“稟告你們少爺,就說姓趙的來了!”
話語一落,這群黑衣人就有些難為了,因為早在晚飯之前,老爺和少爺都各有一條吩咐,前者是姓趙不見,後者是姓趙必請,是尊老爺還是尊未來的老爺?這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