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們!”
戴著半麵式防毒麵具的男子站在催淚瓦斯中,衝身後的幸存者們大喊,“小心,這是‘西南解放者’的垂淚瓦斯!快遮住口鼻!”
“唔唔!後麵的,遮住口鼻,小心這白煙!”
幸存者們口口相傳,紛紛用手掩住口鼻,微眯著雙眼,然後繼續衝向“西南解放者”守橋士兵的防線。
“咳咳咳……該,該死……嗆死我了……”
雖說劣質催淚瓦斯的效果並不能與“黑口罩”隊長生產的催淚瓦斯相提並論,但守橋士兵還是被刺激的氣味嗆到差點窒息,等他們稍微緩和過來,抹幹淨眼淚一看,幸存者早已衝到了跟前,衝他們揮起了冷兵器——!
“不是吧,我靠——”
噗唧!一名幸存者用一隻球棒砸斷了一名守城士兵的鼻梁,遊行人群已經抵達了隔離墩,“西南解放者”的防線即將被攻破——?!
……不過,這之後不管再發什麼事,身為罪魁禍首的大衣拾荒人都不在意了。他隻知道,自己完美地完成了任務,是時候離開這鬧劇現場,去向自己的雇主索取報酬了。
“嘿嘿嘿,隻不過是在適當的時間殺掉兩個正確的目標,區區兩枚子彈就能換一兩黃金,這個叫‘反抗軍’的組織還真是大方啊~,嘿嘿嘿~”
與奔跑叫喊著的幸存者們擦肩而過,大衣拾荒人優哉遊哉地逆行慢步在人群中,離開了跨江大橋,走向了那些擁擠紮堆的幸存者平房,走到了這些簡陋房子間那兩人寬的錯身小巷中,他正一點一點地靠近貝雷帽男子所在的居民樓。
噠、噠、噠……而就在大衣拾荒人離開遊行人群,走進了錯身小巷之後,身後那異常的腳步聲就變得越來越清晰。
跟蹤者?搞什麼……我下手的時候已經注意了周圍了啊。
大衣拾荒人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他麵色陰鬱地嘀咕了一句,但還是裝作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異樣,平穩地走著。
片刻後,看著小巷前麵又出現了另一條橫貫的小巷,大衣拾荒人突然加快腳步,準備躥進另一條小巷中逃之夭夭——
可惜——“嗚汪!”“啊咿——什麼東西?!”
大衣拾荒人才剛剛邁開兩大步,突然覺得右腿小腿處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整個人腳步不穩,猛地摔在了地上,“咕哇!”
特麼的?!我可是專業的!不可能被幸存者發現——難道他們是想爽約?!派了殺手想要幹掉我?!
顧不得腿上的劇痛,大衣拾荒人一手趴在地上支撐起身子,一手伸進大衣口袋裏抽出手槍,他舉槍快速轉身,“怎麼會讓你們得逞——?!”
——啪!
手上傳來一陣亂痛,是少年拾荒人用消防斧的斧背一擊敲掉了他手中的紅色77式手槍,接著,獵槍的槍管便抵到了他的頭上。
“咿——!”大衣拾荒人驚叫一聲。
“別動。”少年拾荒人輕聲道,隨即握著獵槍蹲了下來。
“別,別殺我!金子我不要了!”大衣拾荒人驚慌失措地哭喊起來,身下丟臉地滲出一灘熱烘烘的黃水來。
金子?
少年拾荒人麵色一沉,追問道:“……說,究竟是誰雇傭你開槍殺了那兩人?”
啊,這小子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嗎?他怎麼一副被蒙在鼓裏的樣子……嘛,不管了,反正不是來殺我的就好。大衣拾荒人釋然地將手慢慢舉過頭頂,“啊,我投降,我招我招。沒錯,你看我這樣子也不像是以殺人為樂的變態對吧,我的確是受雇才——”
“少廢話。”少年拾荒人用獵槍狠狠地戳了一下大衣拾荒人的腦門,“直接說,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好好好,我不廢話了好吧,還能有誰雇傭我呢,還不是在c市這邊活動的那群組織,就是叫——”
嗖!
大衣拾荒人的腦袋突然往旁側一偏,習良還以為男人這是要半道兒作妖,驚得本能地後退一步,手指半壓下扳機。
——撲通。
可是,大衣拾荒人一歪脖子側倒在地,之後就再無半點動作了。習良感到有古怪,上前查看,這才看到了在男人後腦上嵌著的一枚石塊,石塊有人拇指大小,一頭深深紮進男人的腦袋裏,乃致命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