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找到他了!”
被同伴的鮮血濺了一臉的另一名巡邏隊隊員驚叫著衝習良舉起步槍。但這時,一道肉色的影子從少年頭頂射出,在這名巡邏隊隊員還沒能來得及扣動扳機之時便糊到了他的臉上。砰!失去視野的巡邏隊隊員胡亂地開了一槍,那枚子彈從習良的腦袋旁掠過,與少年的耳朵相距竟不到一指的距離——呼,真是驚險!
習良抓住機會,提著獵槍跨步躥至巡邏隊隊員跟前,空出一隻手一把抽出了在對方腰帶上別著的匕首,然後少年手腕一轉,反手就將匕首紮進了巡邏隊隊員的胸膛裏!
“唔唔唔!”
伴隨著心髒劇烈的疼痛,巡邏隊隊員渾身一軟,手中步槍也跟著滑落在地。“喝!”習良又一腳踹在了這名巡邏隊隊員的小腹上,將他一腳踢開,順帶又把匕首抽了出來,歘!鮮血暴濺!
砰!砰!
槍聲再起!——在查看樓道內其它房間的巡邏隊隊員們注意到了這邊異樣,紛紛包圍過來,他們果斷地對著少年開槍射擊,但子彈的目標都隻是鎖定在少年的下肢上。
噗呲!
一顆步槍子彈穿過習良的小腿,折斷了他的脛骨。難以言喻的劇痛從下身傳來,習良頓時站立不穩,單膝跪下。小狗阿洛見狀,果斷拋開了被紮了個透心涼的巡邏隊隊員的死屍,徑直衝到離習良最近的又一名巡邏隊隊員跟前,跳起來一口咬住了對方的大腿。
“啊啊啊!這是什麼玩意?!”
那名巡邏隊隊員驚叫一聲,舉起步槍,手忙腳亂地用槍托敲打著阿洛,想要讓它鬆口,可他這樣一抬手一晃悠的動作,卻正好擋住了身後隊友瞄準少年的槍口。
“喂喂,快躲開啊!你擋住我們了!”其它巡邏隊隊員皺眉大喊道。
嘖,有機會!
習良見狀,猛吸一口涼氣,忍著痛,熟練地裝填好獵槍,然後一槍轟在離自己最近的那名巡邏隊隊員的前心上,砰!
“咕哇!”巡邏隊隊員慘叫一聲,身體向後倒去,竟然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順勢壓倒了好幾名緊跟在其身後的同伴。
“白癡,你們的催淚瓦斯呢?!”
看著手下人洋相出盡,趕過來的阿爾法組長氣得直咬牙,剩下的巡邏隊隊員們這才想起了自己身上帶著的催淚瓦斯罐,趕緊取下來,拉下插銷,拋到了習良站著的房間裏。
刺激性的氣體侵入鼻腔,習良的眼淚和鼻涕瞬間便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咳咳!”難受的煙味讓少年劇烈咳嗽起來,手腳麻痹的他身體不自覺地蜷縮成一團。
這下活著的少年不就到手了嗎?阿爾法組長大喜:“好極了!上去抓住——誒?”
哎呀呀,真遺憾啊,高興得太早了!
唰!毫無征兆地,一張臉盆大小的斧刃突然橫在了阿爾法組長的脖子前,後者頓時沉默下來,察覺到異樣的巡邏隊隊員紛紛停下手中動作,轉過頭看向阿爾法組長。
“啊!那是——假麵修女?!”在看清了那個讓阿爾法組長沉默的原因之後,所有的巡邏隊隊員都不由得驚叫起來。
“誒?原來我已經那麼出名了嗎?”
穿著漆皮修女服,頭戴骷髏麵具的少女單手握著長柄雙刃斧,衝著巡邏隊員們比起了剪刀手,“對,沒錯,大家好~我是反抗軍的——咳咳,這煙味兒可真夠嗆人的——我就是反抗軍的假麵修女啦,請多指教~”
噝——眾人嘩然!
要知道,空氣中彌漫著的這可是那位黑口罩隊長親製的催淚瓦斯,隻消吸上一口,就算是大象也得立馬倒地痛哭,“黑口罩”巡邏隊的隊員們都戴著防毒麵具的原因就在於此,可戴著對於毒氣沒有任何防護作用的骷髏麵具的少女,在呼吸了這充斥著催淚瓦斯的空氣後,產生的反應竟然僅僅是覺得——“煙味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