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樓的門窗都早已腐朽,“黑口罩”巡邏隊的隊員們警惕地環顧著四周,慢慢地登上樓梯。
“啊!”
毫無征兆地,走在最前麵的巡邏隊隊員不知為何突然摔倒在地,整個人撲倒在樓梯上。
“喂,怎麼了?你還好吧?”
在他身後的同伴一邊警惕著四周一邊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隻是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摔倒的巡邏隊隊員扭頭向自己腳邊看去,發現絆倒自己的罪魁禍首是一根細到幾乎看不見的鐵絲,鐵絲的一頭係在樓梯護欄上,另一頭則是用一枚鐵釘釘在了牆壁上。
身後的同伴也注意到了這條鐵絲,“是那家夥做到陷阱嗎?嘖嘖,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一樣。”
“他本來就是個小鬼嘛。”
摔倒的巡邏隊隊員聞言笑了笑,趴在地上抽出腰間別著的匕首,將鐵絲挑開,然後準備站起身來,然而,他下意識地一抬頭,卻在自己的頭頂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是那個少年——他正趴在寫字樓三樓,從樓梯裏伸出腦袋來一臉冷漠地看著自己。在少年的腦袋旁邊,漆黑的獵槍槍口正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摔倒的巡邏隊隊員驚呼:“找到那家――”
砰!
摔倒的巡邏隊隊員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在他頭頂上方的少年已經扣下了獵槍扳機。咆哮而出的霰彈輕易地撕爛了這名巡邏隊隊員的防毒麵罩,然後像一隻高速砸下的鏈錘一般擊碎了麵具下他那張驚異的臉。
咚,巡邏隊隊員順著霰彈的衝擊力仰倒在樓梯上,雙腿挺直,再無動作。
“靠!開火!”
站在這名倒黴的巡邏隊員身後的阿爾法組長怒罵一聲,衝著上層樓梯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徑直射進了三樓樓梯裏,激起一片煙塵,但趴在上麵的少年早已不見蹤影了。
“該死,你們這些人看著幹嘛?開槍射他啊!”阿爾法組長怒吼道。
“阿爾法組長!隊長說過,讓我們抓活的!”
剩下的巡邏隊隊員們見狀連忙提醒阿爾法組長。阿爾法組長聞言一愣,麵部肌肉複雜地扭曲著,半晌,他憤憤地一跺腳,然後對小組成員們吩咐道:“釋放催淚瓦斯!我們繼續壓製上去,我還不信這小鬼最後能從樓頂飛走了!”
“了解!”
製作粗劣的催淚瓦斯罐被擲在了地上,刺激性的煙氣源源不斷地瀉出,迅速彌漫在了寫字樓的樓道內,巡邏隊隊員們小心翼翼地望向上層樓梯,全神貫注地尋找著少年的身影。
每檢查完一個樓層,巡邏隊隊員們就在這個樓層設置催淚瓦斯,由此來一步一步將少年逼至絕境。
就這樣,巡邏隊隊員們很快便突入到了寫字樓第七層。
雖然像是鐵絲陷阱那樣的小把戲仍是不時地出現,但少年卻是連半點影子都不肯在巡邏隊隊員身前顯現了,即便如此,所有巡邏隊隊員的神經仍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因為目睹了同伴死亡的巡邏隊隊員們都深切地體會到了一點,那就是他們所要抓捕的對象,絕非是普通的小鬼頭……而是拿著槍的、從怪物群中幸存下來的拾荒人啊。
“該死的小鬼……從哪兒搞到那把獵槍的!”
“讓幸存者持有槍械果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啊!”
兩名巡邏隊隊員小聲地交談著,其中一人一腳踹開了一扇寫字樓中為數不多尚未腐朽的房門,然後將腦袋探進房間裏查看。
目前為止,巡邏隊隊員們這樣的操作都沒有遭遇到任何意外情況,幾乎所有的房間裏都是被幸存者關顧後空無一物的狀態。
然而,這名巡邏隊隊員這次要查看的房間裏麵似乎多了一些什麼東西——比如說,用獵槍指著自己腦袋的少年。
不會吧……
巡邏隊隊員的冷汗從防毒麵罩中嘩嘩流出,“呃——”
砰!
槍聲不由分說地響起。連最後一聲哀鳴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啊……被獵槍爆頭的巡邏隊隊員的腔子徑直向身後倒去,噴泉一般飛濺的血液瞬間染紅了身後同伴的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