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敵人逐漸的走近,年輕的大明軍隊士兵呼吸急促,臉色潮紅,但是沒有得到命令,隻能強忍著。
其實,軍隊的指揮官鄭勇又豈能不緊張?隻是,牢記新華夏教官的教導,臨陣不亂才是一名合格指揮官最基本的要求。對麵的清軍明顯是在試探明軍的射程範圍,所有數量才隻有區區一千人。既然如此,就要給他們一個錯誤的信號,讓他們低估自己。
直到三百步,鄭勇才下令開火。爆豆子般連綿不絕的槍聲響起,陣型有些散亂的清軍僅僅初一接觸,就損失了三百餘人。
在軍隊後方的清軍指揮陳山大叫一聲,不等鳴金的命令,帶頭逃回,清軍敗退,又留下了百具的屍體。
雖然明知道這是一支試探的軍事任務,但是陳山的行為還是大大給清軍丟臉,蠻橫的曾海揮起一刀,將陳山劈為兩半。敗退的剩餘清軍被歸攏到別處。
曾海與李侍堯商量,既然測試出明軍的火器射程隻有三百步,以騎兵來說,隻要不到半炷香(大約2.5分鍾)的功夫就可衝到明軍陣前,明軍最多能夠射出一輪子彈,根本不足為懼。隻要騎兵衝垮了對麵明軍的陣型,清軍步兵就馬上壓上,全殲對麵軍隊。
李侍堯點頭。
曾海帶著600百滿族騎兵,在千步以外策馬衝鋒,後麵步兵也在僅僅跟隨。騎兵衝鋒時那帶起的一往無前的氣勢,還是相當的給人以震撼力的。
對麵的明軍感覺幾乎要窒息。這時候,排布在明軍後麵的野戰炮開炮了,接著,是迫擊炮,士兵的火槍。
曾海衝鋒在隊伍最前麵,僅僅二百步,戰馬速度甚至都沒有提起來,對麵的敵軍就亮出了火炮,“卑鄙的南蠻子。”這是曾海唯一能夠罵出口的。騎兵一旦衝鋒,想要轉向是十分困難的,至於後退,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曾海隻有硬著頭皮向前衝。
短短的一千步距離,成了清軍的死亡之途。即使以騎兵的速度,甚至都沒能給火力密集的明軍造成太大威脅。
李侍堯看著前麵的清軍一波波的送死,卻沒能給敵人造成什麼傷亡,就知道,以對麵明軍的戰鬥力,自己已經不可能戰勝,恐怕在堅持下去,就是自己的死路。鳴金收兵。
正與此時,後麵馬蹄聲響起,“難道我們還有援兵?”許多後麵的清兵轉頭想要查看來人是誰。
隻是,那漆黑的、式樣古怪的胸甲讓清軍知道,他們不是自己人。
不錯,他們確實不是清軍,而是來自北美的克羅騎兵。現在的克羅騎兵,不僅在新華夏的教導下,軍事素質得到了迅速提高,裝備方麵,更是超過了此時最著名的哥薩克騎兵,不僅人手兩隻六發的短火銃,還有一柄彎刀,更有輕便的裝甲防護胸口與頭部,滿蒙騎兵在克羅奇兵麵前其實都有點不夠瞧。當然,克羅奇兵也有短板,那就是戰馬不夠高大,爆發力不夠強。不過崖山人正在從世界各地搜羅優良戰馬品種加以改良,相信幾年以後就有成效了。
而此時,克羅騎兵麵對的是慌亂的清軍,自然更是碾壓性的優勢。
清軍大敗,李侍堯被活捉,俘虜的清軍超過4千,餘者四散而逃。至於滿族兵,幾乎團滅,自然是因為他們的英勇不屈。
南方的兩場大戰,均以清軍失利而告終。這條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向外擴散。自然也傳到了已經抵達南昌的湖廣總督蔡毓榮耳中。
邊上的一名總兵詢問,“大人,我們是否繼續進兵?”
蔡毓榮沒好氣的說道,“你是覺得我們的兵力更多,還是戰鬥力更強?”
邊上的其餘將領“嘿嘿”的譏笑者,總兵臉色發紅,訕訕的退下。
蔡毓榮喝令,全軍向北進軍,伺機與南下的京營合兵一處,再做它圖。
此次京營的統帥為首領軍機大臣傅恒,為人穩重。雖然沒有直麵過華夏人或者大明軍隊,但是前幾次的慘敗可以說都與華夏人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自己作為軍機大臣統領全局,也算間接與對手交手了幾次,但是均以失敗告終。讓傅恒對於華夏人有了深深的忌憚。其實乾隆也是如此,傅恒對此也很清楚。但是,大家都不說而已。乾隆這次派出重兵,可以說就是心虛的表現。這次戰爭,萬一失敗,可說,自己即使是親信,與乾隆還有很深的親戚關係,後果也是自己難以承受的。
聽聞兩江總督與兩廣總督先後戰敗,傅恒更加謹慎,甚至輕鬆便捷的運河都不敢利用,軍隊全部是順著運河兩岸南下,護送在運河上的武備與糧草,也增加軍隊的安全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