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好久,甚至將當地的崖山人鎮長都招來了。鎮長是個小年輕,畢竟崖山人穿越前以青壯年居多,這才沒幾年呢。不過,這小年輕還是比較能說會道的,“黃伯,這是我們的政策,冠城雖然是您的子侄,但同時也是我們新華夏的客人。哪有主人慢待客人之禮?這錢你收下,大不了您可以給冠城做點好吃的就行了。再說,您不收這錢,冠城帶回去也沒用不是?”
黃伯終於答應將這錢給收下了。
不過,黃冠城的夥食標準可是蹭蹭的往上漲,每頓都是大魚大肉,讓原本喜歡吃肉的黃冠城直呼吃不消。漢人由於飲食結構的問題,其實還是素食為主的腸道。在多次委婉的提示後,黃伯才同意葷素搭配這樣一個比較合理的飲食結構。
黃伯家是一個普通的農戶。家裏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兩個兒子已經成家,整個家庭成員有11人,也就有110畝的土地,都是水澆地,收成相當不錯。由於家庭成員眾多,原本的茅屋就不夠住了。
正好,附近有專門的施工隊,雖然收費有些小貴,像黃伯這樣每層建築麵積150平的三層樓房要施工費要1萬五,整個房屋加上材料費需要近5萬塊錢。
黃伯家一時自然拿不出這麼多錢。不過,好在新華夏提出,可以提供免息貸款,先建房,再還債。黃伯家三個兒子不僅在家務農,因為懂點木匠活,還在崖山人開辦的木器廠上班,每月有150多塊錢的收入。兒媳婦也在紡織廠上班,收入也超過100元。不算糧食收入,一年做工收入就超過6000元,農田收入加上養豬養雞的收入也超過3000元。
黃伯家先期隻付了5000塊錢就得到了這樣的大屋子,剩下的隻要二十年還清就行了。不過,黃伯是典型的漢人思維,不喜歡欠債,打算十年內就還清,無債一身輕。
不過,黃伯家的房子確實住起來舒適方便。更讓黃冠城欣賞的是,所有的農戶家庭,都是幾乎一個模式,中間是一棟小樓,前麵院子,種上果樹還有菜園子,甚至還搭了葡萄架、絲瓜架什麼的。後院則是養豬養雞的場所,產生的糞便則用來肥田。看起來就是一幅安寧平和的田園畫。這也是黃冠城等人夢想中的莊園。
崖山人不禁止黃冠城這樣的遊學人四處走動。因此,黃冠城知道,此時的新華夏,除了朝鮮人為主的少數俘虜沒有自己的房子,隻能住在集體宿舍。其餘的國民都在新華夏政府的支持下,有了自己的房子。
黃冠城計算了一下,僅僅是房子一項,新華夏ZF每年都要平添許多支出,因為許多建房的資金都是ZF提供的,難道他們難道就不怕虧損嗎?難道新華夏政府就這麼有錢?
為此,詢問了帶他實習的那個崖山人的年輕鎮長朱偉。
朱偉想了一下,問道,“你覺得,我們ZF虧了,其實,我們是賺了。像我們新華夏普通農戶的房子,讓他們自己建造,肯定是難度極大。我們幫助他們建造房屋,還要提供免息資金,表麵上我們吃虧的。但是實際上,他們為了還這房款,除了努力種田,還要努力做工。在這過程中,我們無論是糧食還是做工產生的物資都會極大的豐盛,能夠為社會所用。而在這過程中,我們也賺取了許多利潤。不僅如此,他們建造房屋的材料與人工都需要我們提供,這樣我們在降噪房屋的過程中解決了許多人的吃飯問題,比如燒磚的、製瓦的、伐木工、建築工。這些都是我們賺取的。更何況,最終,我們還能收回原本貸出去的資金。
但是,反過來,如果大家都是自己建造房子,不說房子質量或者大小問題。大家要把大量時間放在上麵,這樣就有可能影響農事,更沒時間做工。最終你會發現,大家建造房子就是建造房子,根本沒有更多的產出。
而我們通過建造房子,卻帶動了大量的就業,就相當於做大了這個蛋糕給大家分,大家都有好處。最大的好處卻是,我們的ZF,是服務型ZF,宗旨就是要為人民服務,你看,我們官民關係,能算得上是是曆史上最融洽的,最受擁戴的麼?”
最後一點,黃冠城是舉雙手讚同的。曆朝曆代,漢人從來隻接受官府的驅使與奴役,何曾有過官府的公共服務?當然,如果少數的灌溉水渠算是公共服務的話,那就是曆代官府少有的公共服務了。
不過,大多數內容,黃冠城聽懂了開頭,卻很快就糊塗了,朱偉不得不仔細講解了許多遍。在這反反複複的過程中,終於加深了了解,“崖山人,頭腦確實靈活啊,我要更努力的學習才是。”
這也是所有王秋帶來的行政人員的共同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