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來到北美的漢人隻有不到四百人。這群一無所有的漢人,來到雅城後,最滿意的還是崖山人切切實實的給了他們每人十五畝的土地。他們雖然明知道在崖山人的工廠幹活能夠獲得更多金錢上的利益。但是一貫在解決溫飽問題上奮鬥的漢人,顯然不會僅僅追求經濟利益。
土地,隻有土地才是他們的命根子。
因此,他們首先將全家人的生活重心撲在了農業生產,確切說是開荒上麵。在漢人的辛苦努力之下,分配給他們的土地,僅僅兩個月後,就將所獲得的土地基本開墾了一遍。要知道,他們還是在幾乎沒有耕牛、沒有合適的農業上產工具的條件之下完成的。
像陳鬆一家,就是一個典型代表。他們全家,除了二兒子陳陽,因為當兵的緣故,不能參加農業生產。其餘人口,包括13歲的女兒妞妞,都要在田裏用小鏟子除草,由此可見勞動積極性之高。
每天雖然回到家,就累成了狗,但是陳鬆卻依然不忘記暢想未來,“這可都是上好的水澆地啊,明年的單季畝產不會少於2石。以後隨著皇帝變成熟地,畝產隻會更高,超過3石不會有問題。我們家這麼多的地,將會收獲多少糧食啊。中國傳統文人,一向數學能力不強。掰著指頭的陳鬆算不清楚,趕緊起身,拿著筆計算。
陳鬆老婆陳黃氏嗔怪道,“死老頭子,大晚上不睡覺,明天還要幹活呢,無論產量多少,反正都是咱家的,有什麼好算的。”
“你婦人家家的,知道什麼?我算清了能有多少糧食,才能知道我們能賺多少錢。小二子都這麼大了,必須找個媳婦了,我們有了錢,才能給小二子找媳婦啊。”
“你啊,死鴨子嘴硬,表麵上巴不得趕走小二子,心裏卻疼的不得了,都超過老大了吧?”
“老大老實,沒什麼可擔心的,我隻擔心小二子。他怎麼就去當兵了呢?”陳鬆現在依然耿耿於懷。
老夫妻倆閑話家常,第二天,草草吃完早飯,又是趕到了田裏。
邊上一道了自己的鄰居張順。張順見到是陳鬆一家,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不為別的,陳鬆是村裏少有的讀書人,還有一個兒子加入了崖山人的軍隊,地位是不一樣的。
陳鬆見是鄰居,也笑著回應了一聲,“張順兄弟今天也起得挺早的啊。”
張順為人有些懶散,因此,平時出來幹農活都比別人遲一些,“陳叔,你今天聽廣播了嗎?”
張順說的廣播是崖山人中的幾名小青年閑著無聊“發明”出來的小玩意。雖然伴隨著聲音一起出來的還有嘈雜的電流聲,但是畢竟給崖山人宣揚自己的主張創造了一個陣地。因此,在崖山人的大力支持下,這個有線小廣播幾乎是家家戶戶都有一個。
陳鬆回答,“當然聽到了,你說的是崖山人宣布在這個北美建立的新華夏北美GHG這個消息嗎?”
“是啊,陳叔,你說好笑不。崖山人總共不超過千人,還不如我們大清的一個鎮子大,建什麼G啊。真要有人打過來,不夠人家一巴掌輪的。”
“崖山人的想法豈是我們所能揣測的?反正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那崖山人所謂的總統到底是什麼職位啊。我們大清可是從來沒有這麼奇怪的職位。”
崖山人為了確立自己在北美的正統性,終於還是建立了自己的GJ,並將之命名為新華夏美洲GHG,並設立總統、總理等職務,另外還有崖山人組成的參議院是最高的QL機關,作為監督。
陳鬆平時對於崖山人的彎彎道道其實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估摸著,和我大清的皇帝一樣吧。”
“果然夠大的。這個崖山人的頭,秦嵐還是挺和善的,不像我們大清的皇帝那麼威嚴。”
“是啊,估計是崖山人脫離故土太久了,搞得有些官職也是奇奇怪怪的。不過崖山人大多數都是很和藹可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