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才不會小看你們。”張牧瞟了一眼藏在暗處的女仆小姐，把手槍收回褲袋裏：“不過，在戰鬥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能告訴我嗎？”
“嗯？請說～”
“為什麼你會在我準備幹掉這個人的時候‘恰好’出現？”張牧雙手插袋，刻意咬重“恰好”二字。
雖然隻是個年僅十八的青少年，但張牧可不是一見到美女就腿軟的蠢貨，卡羅爾出現得太巧了，他不可能察覺不到不對勁之處。
麵對張牧的質問，卡羅爾麵無異色，巧笑兮倩地道：“哎呀～隻不過是單純的巧合啦！”
“是嗎？”
純白的寒氣在身邊彌漫，愈發朦朧。
“是喔！”
透明的晶格護盾在身邊展開，愈發清晰。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
張牧輕歎一聲，鹽粉般的細雪再度降下。
“事先聲明，卡羅爾小姐，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卡羅爾不滿地鼓起臉頰：“我才不需要你手下留情。”
“那就好。”
話音剛落，張牧驀然消失。下一刻，數把冰劍無聲無息地插在晶格護盾上。
這是女仆的能力……
眼睛餘光掃過在一旁靜靜侍立的女仆小姐，張牧腳踏浮冰，再度消失。
“接下來輪到我了！”
無數絢麗的光點落入手中，化作一個綁著蝴蝶結的麥克風。卡羅爾高舉右手，指向天空，氣勢滿滿地喊道：“聽我唱歌吧！”
「在不斷變遷的日常之中茫然地隨波逐流……」
冰沙般甘甜冰涼的歌聲傳到耳朵裏，躲在樓頂水箱下的張牧突然弓起身子，幹嘔不已。
“唔！”
淡不可察的銀光在體表流轉不休，張牧強行壓下不適感，想用能力隔絕卡羅爾的歌聲，卻驚愕地發現自己的能力竟然不起作用！
“這歌聲到底是什麼回事？”
似乎是聽到張牧的自言自語，卡羅爾停下歌唱，笑意盈盈地解釋道：“這不是歌聲，而是心聲。”
“……不太明白。”
“要是被你明白就不太妙了。”
“說的也是。”從水箱底下滾出來，張牧拍掉身上的灰塵，深深地吸了口氣：“卡羅爾小姐你技高一籌，是在下輸了，有緣再見。”
話畢，他縱身一躍，跳入空中，留下卡羅爾在原地目瞪口呆。
“喂！”
————
一片燃燒的廢墟之中，兩道相似的身影正在默默對峙。
“幾個月不見，你好像沒什麼進步呢，程霜。”
“連新人覺醒者都打不贏，我看你是退步了，夏嵐。”
“嘴上功夫倒是進步了。”
“你也不差！”
就在兩人一觸即發之際，她們同時感應到一股毫無掩蓋的氣息迅速靠近。
“是張牧！”
同樣的念頭在兩人腦海裏閃過。夏嵐臉色微變，擲出一顆煙霧彈，掩護撤退。
程霜冷冷地看著夏嵐消失，沒有選擇追擊。
幾秒後，張牧從天而降，來到程霜身邊。
“發生什麼了？為什麼你身上會有槍傷？”張牧一下子就注意到程霜胸口上有兩個血肉模糊的槍洞。
許林雖然是維護者，但不擅長用槍。在麵對強大敵人的時候，使用不擅長的戰鬥方式跟找死沒什麼區別，張牧相信許林還沒有瘋到這種程度。
程霜拿出一支血紅色的藥劑灌下一半，再將另一半灑在傷口上，淡然道：“我遇到夏嵐了。”
“啥？夏嵐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