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愣了一下，含糊地答道：“不可能不在意吧？”
“嗯……說的也是。”程霜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知不覺之間，時間已經來到九點正。
似乎是感覺到世界的細微變化，程霜輕聲道：“開始了。”
“我知道。”張牧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我變成烏鴉，你躲在影子裏，對吧？”
“是的。”
張牧輕吸一口氣，微不可察的銀光從體內綻放，身體逐漸崩解。程霜站在旁邊，饒有趣味地看著張牧改變形體的過程。
“砰！”
就在身體崩解到一半的時候，一聲拉長的槍響突然從遠方傳來。
有敵人！
同樣的念頭在兩人心中升起，程霜很有默契地往左邊踏一小步，擋住張牧前麵，而張牧則抓緊時間停止形體變化。
隨即，一道火焰“流星”劃過天際，砸在他們身處的天台上，激起大量灰塵和混凝土碎塊。
“原來是你們啊！”如此先聲奪人的登場，讓張牧馬上意識到敵人的身份。
“維護者！”
身上熊熊燃燒的火焰緩緩熄滅，上半身赤裸、身材跟州長差不多的許林站了起來，甩了甩脖子：“啊，情報果然沒錯。雖然樣貌變了，但果然還是你們啊！”
情報？
張牧跟程霜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收到某位先驅的命令。”暗紅色的花紋在壯碩的軀體上若隱若現，許林露出充滿惡意的笑容：“真不愧是塔爾塔洛斯的囚犯，傳說中的大罪人，竟然能引來先驅的注意。”
“為了消滅你們，先驅甚至還賜予我新的力量。”
這下麻煩大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注意到，張牧不由得心生擔心和不安的情緒，不過下一刻，他就把這些情緒盡數壓下。
現在可是專心戰鬥的時候！
眼眸深處泛起水波般的粼粼波光，不計其數的納米機械從指間滑落，張牧一邊分神尋找方天偉的藏身之處，一邊說道：“區區一介小人物，竟然被先驅注意到了，實在不勝榮幸……”
赤紅的火焰如熔岩般滴落在地上，將天台化作一片火海，許林戴上慣用的黑色皮手套，獰笑道：“是啊，所以你就束手就擒怎麼樣？”
“那還是敬謝不敏了！”
張牧抬起腳，用力踩踏地板，純白的冰霜瞬間蔓延開來，將張牙舞爪的火焰熄滅。
“這家夥就交給你了，我去解決另一個。”
話音剛落，張牧從天台邊緣跳下，消失在空中。
看到張牧落入空中，許林大手一揮，將地上的冰霜燒卻，沒有阻止他離開。
漆黑的匕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手中，程霜突然問道：“不擔心嗎？”
“趕快解決掉你就行了。”
腳下的混凝土地板因為高溫而緩慢軟化，許林低吼一聲，身上暗紅色的花紋愈發灼熱耀目。
“乖乖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