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火柱直衝天際，染紅半邊天空。
趴在一處不起眼的天台上，方天偉披著新得到的光學迷彩布，用特製狙擊鏡觀察遠處天台上的戰鬥，暗暗咽了口唾沫，默默為自己的老大祈禱：“老天保佑，老大，你可千萬不要輸啊！”
在塔爾塔洛斯之行中，他不僅損失掉兩件頂級道具，還因為使用黑色針劑，在醫院昏迷了十幾天，沒想到剛康複就接到先驅的命令，根本沒時間去補充道具。在接到命令的時候，先驅特意賜予了他們用來強化自身能力的混沌之印。可惜方天偉承受不了此印，所以實力比起剛進入塔爾塔洛斯的時候，還有所下降，根本不可能是張牧的對手。
就在方天偉胡思亂想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讓他一下子繃緊身體。
“喲！好久不見！”
數之不清的納米機械在皮膚上不停蠕動，帶來微弱的瘙癢感，張牧從陰影中走出來，注視著空無一人的地板，手中悄然多了塊尖銳的冰淩。
“別藏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你又有進步了。”
沉默片刻，方天偉扯開光學迷彩布，從地上爬起來。
微不可察的納米機械從皮膚上滑落到空中，張牧輕笑道：“畢竟都過去一個多月了。”
“真羨慕你們這些覺醒者，三天等於我們一天。”方天偉將手插進口袋裏，死死地盯著張牧。
張牧掃了方天偉的右手一眼，淡然道：“我勸你不要亂動，你絕對不會希望知道我在這段時間到底進步了多少。”
“是嗎？”方天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拿出一把手槍指著張牧：“如果我偏要呢？”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張牧打了個響指。
刹那之間，彌漫在空氣中的納米機械便變成最恐怖的殺人工具。在張牧的指令之下，侵入方天偉體內的納米機械紛紛進入攻擊模式，蠶食麵前的一切數據。
這些納米機械是張牧對從夏嵐那裏獲得的納米機械進行改進後的產物，並且融合了荊依雅製造的微型機械的部分技術。和夏嵐的納米生化衣不同，受限於張牧的知識水平，他的納米機械隻有偵查和攻擊兩種模式，功能十分單一。如果被敵人知道，提防起來也非常簡單。不過，對於現在的張牧來說，這些納米機械已經足夠了。
“見鬼！”
難以言喻的劇痛讓方天偉短暫地失去對身體的控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張牧靠近。
“說起來，你的永恒神槍還在我手裏呢！”張牧向方天偉伸出左手，掌心上的樹枝印記隱隱若現，散發出滄桑古老的氣息。
“我本來想用神槍解決你，沒想到你這麼弱，根本用不著。”
“可惡！！！”
渾身滲出密密麻麻的血珠，打濕衣服，方天偉的眼睛猛地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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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隨著一聲悶響，已經千瘡百孔的混凝土地板再也承受不住許林的蹂躪，頓時四分五裂。抓住這個機會，程霜麵對許林的又一記拳擊，開始虛化身形。
“別像個膽小鬼一樣！”
許林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裹著火焰的拳頭擦過程霜的臉頰，在精致的容顏上燒出兩道淺淺的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