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點點在醫院隻住了兩天,就堅持出了院。
柳點點的家屬於普通的工薪階層,父母在房產還未市場化時,購買了一套單位的集資房,二室一廳六十多平方。雖然不大,卻也夠一家三口居住了。
客廳擺設的很簡單,就是普通家庭常見的沙發、茶幾、電視。但卻整理的很清潔和整齊,看的出,主人在家務方麵很勤快。
二代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翻著一本文學雜誌,在他旁邊,楊笑塵同樣翻著一本雜誌,不過看起來比二代專心多了。他們是第一次一起來柳點點的家,二代得“感謝”張婉晴的責備,責備他連自己的表妹都不看望一下。
二代知道張婉晴的責備屬於醉翁之意,但依舊硬著頭皮買了禮物看望柳點點,無論怎麼說,在柳點點得了這種病的狀況下,是應該多關懷下的。隻是為了逃脫張婉晴的絲網,死活拉上了楊笑塵。
柳點點穿一件寬鬆的白色短袖,在廚房忙碌著。張婉晴本來是挨著二代說話,被二代一句有意的對柳點點廚藝的高聲讚美,激的主動跑廚房,說是要展示自己的廚藝。
四個肉菜,兩個素菜,外加一個西紅柿雞蛋湯,很快被為展示自己廚藝的張婉晴端上了桌上。不過從隨後過來的柳點點那額頭上微微的細汗上看,張婉晴的廚藝似乎沒怎麼發上力。
或許是有意給年輕人留下空間,柳點點的父母不在家。二代、楊笑塵和張婉晴、柳點點麵對麵坐下。
柳點點的頭發****分開抹在腦後,束起了一個石榴髻,用一根現在很少見的檀木短簪子紮住。上衣一件寬鬆的白色卡通純棉短袖,下身穿了一條淺藍色的寬鬆裙褲。額間的那點紅色,在柔弱外給她增添了一絲莊嚴。
張婉晴顯然是經過一番精心打扮的:盤著夫人髻,黑色打底外套了一身黑色描金紗衣,胸前掛著一串白色圓珠珍珠項鏈。明顯沒打算過要進廚房去展示什麼廚藝。
雖然是來看望柳點點的病,但飯桌上卻沒有一人說過一個“病”字。那邊張婉晴追著二代說話,楊笑塵和柳點點相互看了下,很無奈。
“上次你說那個古典主義,是怎麼看出來的?”,柳點點為了避免尷尬找話頭問道。
“幺妹,這你就不曉得了,他在我們班號稱‘神仙’會算命哈!”,二代明顯有點招架不住張婉晴的熱情,急忙轉頭插話道。
柳點點淺笑了笑,把這話當做二代借故開玩笑。張婉晴皺了皺眉眉,看著楊笑塵挑了挑眉,很顯然把他當做了替罪羊:“哦?帥哥還會算命?給我也算算吧?!”
“晴晴想算什麼?我可沒騙你,神仙真學過算命。”,二代很高興掙脫了困境,急忙加了把火,至於兄弟夥那兒,俗話不是說嘛:死道友不死貧道。
張婉晴撇了撇嘴:“那就算算我哪天會發財吧!”柳點點從下麵扯了扯她的衣服。在座的都看得出來張婉晴在故意找茬。
楊笑塵沒有在意張婉晴的搗亂,盯著她的頭看了三秒鍾,這才說道:“你什麼時候發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屬鼠,最怕的動物是豬,因為五歲的時候被家裏養的豬追趕過。”
在張婉晴開始瞪大的眼睛緊盯下,楊笑塵不緊不慢的用勺舀了一勺西紅柿湯,送入嘴裏咽下,這才在張婉晴快忍不住的眼神下接著說道:“十二歲的時候第一次給男同學寫情書,但因為沒勇氣最後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