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物學碩士(1 / 2)

嘩嘩的搓動麻將牌的聲音,不時的從路邊的小店裏傳出,並夾雜著吵鬧聲,顯示著牌桌上戰鬥的激烈。

麻將館,是川區和重慶的又一個特色。小到巷邊的小店,大到茶樓、酒店,到處都是麻將館。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麻將館裏都坐著聚精會神戰鬥在牌桌上的人群,似乎他們從不需要工作。

二代坐在單座沙發上,右手摸起一張麻將牌,一臉不甘心的得表情,看也不看,就向桌子中間一甩:“四餅!”,頗有沙場大帥點兵的架勢。牌在桌子中間跳動幾下,顯露出來:果然是張四餅。

這是間專為客人玩牌而布置的茶樓包廂,一個身材窈窕的女服務員安靜的站在靠門口的角邊,她的左首的高茶幾上放著一個青花瓷茶壺。而慢慢翻著幾張報紙的楊笑塵,則坐在她的對麵的長條沙發上。

每次抓到楊笑塵的蹤跡,二代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孜孜不倦的拉著楊笑塵學牌技,從十指交叉洗牌法,到拇指摩擦認牌法,一直到最難的頭尾記牌法,沒有落下一項。按他的說法就是:“哥們兒就這點愛好,好歹得練的能拿出手吧?再說,這也有利於泡妞不是”

楊笑塵拒絕回答他的牌技是從哪裏學的,二代追問了幾次後也就放棄了追究來龍去脈。而更奇怪的是楊笑塵很少上牌桌上和別人打麻將,當然,二代也不希望自己玩的時候楊笑塵和自己對陣,因為那無疑是自找沒趣。

二代的對麵是個年輕少婦,染著一頭黃色長發,一臉佩服的看著二代意氣風發的推倒牌牆:“自摸八條清一色!”。二代從坐在這兒已經胡了五六局牌了,長得帥就是有好處,換個人這麼胡牌法,是個女人都會臉色陰沉。

桌上剩下的兩個男人,一臉沉色的嘩啦嘩啦的洗著桌上的牌,一句話也不說。倒是少婦笑嘻嘻的邊洗牌邊問:“薑哥兒,今天手氣恁個好呀,回頭要請客喲!”

二代洋洋得意:“哥這是技術高,等耍完了我請大家夥吃火鍋!”

少婦忙接上二代的話:“光吃火鍋可不行嘛,薑哥兒不請大家夥做個按摩呀?王哥、劉哥兒你們說是不是嘛?”

兩個男人堆起幹巴巴的笑容迎合了幾句。

二代笑哈哈的用手指趁洗牌的時機碰了幾下少婦的手,正要應承,旁邊手皮包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二代停下洗牌,取出電話接聽:“喂?”,聽了那邊傳出的聲音,眉頭很快皺了起來:“晴晴啊,啥子事?……,要得要得,我等哈就過去!”,二代聲音略微有點不耐煩的結束了通話。

“對不起了同誌們,我有事得先走了哈”,二代跟牌桌上的牌友告別,不顧少婦失落的表情,走過來喊楊笑塵:“神仙,陪我到新橋醫院看一趟點點”,見楊笑塵抬起了頭,二代又解釋道:“剛晴晴打電話來,說點點那邊出了點事,現在在醫院,走,等路上我跟你細說!”

二代的車是一輛寶馬320,按二代的說法,開寶馬就一個字:俗!但沒辦法,對大部分女人來說,這是泡妞利器,基本無往而不利,所以他隻好俗不可“奶”了。

路上,二代給楊笑塵講了點點的事,點點姓柳,是他舅家的女兒。今年二十五歲,是重慶大學生物工程學院生物學在讀碩士。有一個男朋友,已畢業的同校重慶大學貿易與行政學院碩士生,現在是重慶南岸區財政局的一名公務員。柳點點的家屬於一般工人家庭,就她一個獨生子女,上次見過的那個晴晴叫張婉晴,是柳點點的同校校友,算是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