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爭鬥(1 / 2)

蒙麵漢略施禮道:“閣下請息怒。在下或有失禮之處,尚祈多多見諒。在下管窺蠡測,或許閣下此時雖未知確切消息,但既然因許多事詢問了廖大人許多時候,必是心中有數,所問定有所指,那就是知道其中隱秘了,或非全部,總有線索了對罷?比如在下,一頭霧水的就不知道應該向廖大人問些什麼才好。閣下想想,閣下現在不講,又覺得在下不能攔阻閣下離去,那又如何呢?在下是必然會詢問廖大人,得悉前因後果,或也能猜得出一分兩分秘密來,如此便壞了和氣,易生誤會,卻是何苦來哉!閣下若真未有確鑿消息,在下也能體諒呀,不如把所知所想也都告之於在下,大家一同參詳如何?或者廖大人也可以助一臂之力呢。”廖大人聽他說話語氣,是要留著自己性命,真是好消息,於是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老者心想:“多謝提醒,這錦衣衛豬狗卻是留不得活口。”雙手抱拳,說道:“朋友,真個是時光易逝呀。你我之間一時意見不合,卻也無阻一眾錦衣衛來接應廖大人。朋友是要同錦衣衛聯手呢,還是要和我一道,大開殺戒懲處他們呢?”語氣卻是輕鬆。

蒙麵人神情肅穆,也拱手道:“好說,在下也看不慣錦衣衛,不過現在事急從權,到底要有了消息在下才能放手。那邊有人趕來,不過離得尚遠,閣下說時光易逝,真是對極了,那就更不必再拖延,可以幹脆利落的處事了。”

老者笑笑,轉頭向廖大人說道:“廖大人早就安排了錦衣衛來接應,真是英明。若大人一陣好端端與眾人談笑風生的回去,卻又怎見得大人安排接應的先見之明呢?大人須得讓手下接應時有事可做,則眾人亦會大讚大人早知生死洞燭機先也。就此別過。”拱手轉身之間,蒙麵漢喝道:“好!”雙掌已經向外推出,把那老者拱手轉身之際動作細微悄無聲息發射過來的暗器盡數送了回去。掌風起處,微塵揚起,蒙麵漢即時醒悟老者發出的不是一般暗器而是藥物,那就是毒藥了。對方突起發難,自己已有防備,當然無礙,但那廖大人太過膿包,黑夜裏哪能躲得過對方毒藥?自己卻是不能顧及了,真是明顯的不給麵子。而且斷了一條可追尋的線索,現在唯一線索就剩下眼前正在逃跑之人。他見對方已經躍起上房頂,急忙展開身形,躍上房頂追過去。

廖大人聽老者起先所說已覺不祥,再聽那稱讚自己英明的話,句句涉及生死令人毛骨悚然,急忙拔劍在手,也算同自己壯膽,已經不會想到是不是人家的對手。劍才在手,見老者已經拱手轉身,心中正慶幸自己從魔頭手下逃生,忽然覺得渾身無力,連站立也是不成,最後一眼是看著蒙麵漢躍上房頂,隨著自己手中劍“當”的一聲跌落在地,一頭栽下去,昏迷不醒。

蒙麵漢躍上房頂,奔行快速,兩個起落,已經追及那老者。他不再說話,伸手直向老者腰間插落。老者聽腳步聲已知對方來得快,輕功在自己之上,不過在房頂上,不比平地,高高低低,大可周旋。他惱怒對方逼迫太甚,本來一向都是他逼迫人家,行走江湖多年何曾有過如適才般被人緊迫的事?雖然知對方功力頗深不易相與,但自己用毒別有心得足可保得全身而退。見對方來勢洶洶,急忙向旁一閃,思量對方招數太猛難以變化,右掌向對方腕間切落。自以為拿捏分寸不差,豈料這一下竟然落得個空空蕩蕩,對方不單手掌不在自己預料的地方,而且連人影也不見了!這一下吃驚不小,知自己危在頃刻之間,急忙和身向房簷方向滾去。江湖間有“一擊不中飄然引退”的說法,他退是退了,卻把“懶驢打滾”的好招式用在斜斜的房頂上,卻也別開生麵。蒙麵漢一招得手,已經是占了不止一先,若在平地相鬥正好乘勝追擊,不料本來準備了的後續手段在房頂上忽然用不上,想相鬥時人人都占據高位好居高臨下,對方卻滾到下邊,心中竟有點好笑。看來對方武功不算一流,不過氣焰囂張,就是別有所恃了。這人所恃的當是毒藥。自己還要小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