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曼哈頓的地方,他需要依靠高科技的手段才能偷到一輛車。而現在,他開槍殺死了一個人,卻沒有聽到一點警察的車鳴笛聲。
來自布魯克林的報案,就像是聽到教堂裏的鍾聲一樣。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就算來了警察,紅狼也早已經丟下這輛車,消失無蹤了。
紅狼可以像複述看過的電影情節一樣,說一說未來十幾個小時裏會發生的事情。
在一個酒吧的對街,幾個黑人上來圍觀一輛顏色奪目的保時捷,開車的是一個亞洲麵孔的白人。
沒有任何爭執,白人從車裏拿出了槍,朝著黑人射擊。正中眉心,槍法很準的一個白人。
目擊者會被去做一次人臉拚圖,紅狼的樣子會被還原的七八成像。
等警察找到紅狼的時候,紅狼會告訴他們,當時那個時間,他正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城裏贏錢。
紅狼已經派出了自己手底下的一個嘍囉,易容成了自己的樣子,現在應該還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城裏。
這麼說有點自私了,那其實是組長底下的人。專門負責製造不在場證明,有男有女,也可以隨時轉換成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的人都可以。因為這群人的人數不少,好像還有一個代稱,叫做變色龍。
沒記錯的話,就是這個稱呼。
紅狼很放心的開車,打開了音響。
裏麵滾石樂隊的歌曲高昂的唱著,整個車廂裏都是震動的感覺。
黑人不敢動的坐在後座,就坐在紅狼身後的位置。
把敵人留在身後是很危險的舉動,可是黑人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妄想。
他的口袋裏,有著一把五寸長的匕首,足夠劃開一個人的頸部動脈,從這個角度也可以從座位後麵,隔著車墊靠背捅進紅狼的背部。
五寸不足以刺入很深的位置,但是至少可以讓紅狼受傷。
當手摸到褲腿的時候,黑人不由自主的戰栗了,寒意深入骨髓。
他別在褲腿的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一個厚重的東西從前方劃過一道拋物線,落在了身邊的坐位上。
赫然就是自己那把五寸長的匕首。
“不好意思,我想你買到假貨了,這不是真牌的瑞士軍刀。”
紅狼用中文說了一句,隨後又意識到身後坐著的是一個美國黑人,也許他連很多英文單詞都聽不懂,何必說中文呢。
用英文又複述了一遍。
黑人根本沒有聽紅狼在說什麼,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匕首。
匕首就在身邊,隻要他動動手指就可以將匕首拿起來。
隻是他現在手指已經冰冷的動不了了,渾身就像灌了水泥一樣的僵硬。
腳踝上的還殘留著微微的疼痛。
一隻兔子要對付一隻野狼,就算給兔子一把匕首,又有什麼用呢。
黑人放棄了,他無力的垂下了腦袋,扭過頭看著窗外匆匆而過的商店跟樹木。
這也許會是他最後看的風景了。
臨死之前能坐在保時捷上,還算不錯的臨終禮物吧。
紅狼很明確的告訴黑人,要去的地方是他們黑鬼幫最大的據點。他要見的,是能在黑鬼幫說得上話的人。
黑人告訴紅狼,他從來沒有見過老大。所知道的據點也隻有一個,他隻能帶他去那裏,剩下的事情,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紅狼點點頭,沒有失望。小混混終究是小混混,看這個黑人膽子小得很,怕死的心遠遠大於一顆拚搏的心,應該是剛入幫不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