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陸艙外觀上雖小,內部的構造卻非常精致。飛船除了駕駛艙外,後艙還有供宇航員休息的兩張吊床。登陸期間的生活也在後艙進行,其中所需要的動力、電力和製氧全部由核能提供,食物和水的儲備也十分充足。駕駛艙儀器設備齊全,操縱杆除了可以操縱降落和升空,還能直接操作登陸艙在陸地上移動。
在“哥倫布”計劃的每個登陸艙裏,都有一輛可以在金星表麵上行駛的探測車。但是它不同於普通的登月車,它擁有兩個駕駛位。駕駛位被氧氣玻璃罩罩住,就算不穿航天服也能駕駛。動能的提供和飛船一樣采用先進的核動力係統。
飛船最大的亮點,要數安裝在船艙中的“模擬引力”裝置。我們即使在太空中,自身的重力不會受失重影響而保持不變——每個宇航員的身上都會裝有很多特殊的磁石,艙內底板的特殊結構可以吸引住宇航員身上的磁石,從而達到“模擬引力”效果。
之所以要安裝“模擬引力”係統,就是因為我們還要在金星表麵出艙行走。如果沒有這個裝置,宇航員在太空中充分適應了失重環境,那麼飛船降落後,宇航員往往不能快速適應重力環境,他們在自己原本熟悉的土地上將不能動彈半步。很多宇航員飛回地球後,如果沒有人上前攙扶,都會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這樣會大大縮短我們的出艙時間。
以防走漏風聲,除了登陸艙上安裝有攝像頭外,宇航員禁止私自攜帶一切可以記錄圖像的設備。船艙上裝有四個容量為2EB的攝像機,每個相機數據可以直接傳輸至地麵指揮部,容量用完後需要手動出艙安裝。
司國濤道:“如果你真的在金星上找到了什麼東西,就可以直接用飛船上的攝像機記錄下來並傳送給密蘇裏號航空母艦或是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你們和東京、俄羅斯沒有聯絡,他們是和我們飛船的通信基地,他們也隻是能夠觀察你們的位置。一般來說,就民用而言,1GB、1TB容量的硬盤已經基本夠用,更大的單位依次是PB、EB、ZB、YB,而2EB的容量用於軍用用途,恰好合適。”
最後是宇航服,表麵上看通體呈綠色,而實際上這身衣服可以根據周圍的顏色而變色,在沙漠的環境裏,它就變成了綠色。這是一套超級抗壓的衣服,連子彈也無法穿透宇航服上的任何部位。集防腐蝕、輻射、壓力於一身,它使得我們每一個人都變成了可以移動的堡壘。在每個人的左胸口上印著我們的標誌——聯合國徽章。
時間:2012年5月3日,新疆。
這一天的訓練結束後,邁克打發走了剛回來的科斯莫洛夫和司國濤,而把蕾切爾和我叫到了一間狹小的屋子裏。
他重申了我們負責地麵行動的任務。當麥哲倫號著陸後,我們二人要首先在登陸艙半徑兩公裏的範圍內進行考察,包括采集岩石樣本和架設衛星接收天線。
更重要的是,我們要在一個比較高的地方架設儀器。“阿波羅”登月時,阿姆斯特朗和奧爾德林在月球上的兩個的半小時裏,安放了三種科學實驗儀器,在此後的任務中也有改進。那些儀器除了一個擁有針對蘇聯導彈係統的監視設備外,剩下的兩個就是小行星監控裝置。
目前,這種儀器在火星、月球、土星和木星上均安裝過。一旦在金星上也安裝上它,那麼距離地球一光年之內的小行星就都能被監測出來。而要安裝這個儀器,必須是在星球上的高度較高的地方,所以要我們屆時用來攀岩的工具進行攀岩,並在科斯莫洛夫和司國濤的指導下安裝裝置。
邁克把科學院剛剛研製出來的攀岩繩索分給了我們,這玩意看上去非常高級。所以如果不事先知道如何操縱,到了金星上現學想必就會很麻煩。他說我們拿到攀岩繩索後,明天就會有人來接我們到訓練基地,科研人員到時候會把使用說明發給你們。
時間:2012年5月4日。
那天天氣不錯,晚上的星星就好比是白天的太陽。淩晨兩點,帕米爾高原最西邊的太陽才剛剛消失,帳篷外就響起了吉普車的聲音。我和蕾切爾迷糊地上了車,本以為能在車上睡幾個小時,沒想到由於坑窪的路麵顛簸異常,讓我猶如喝了十杯咖啡。
我們於上午的十點抵達了天山的山腳下,這裏陰冷無比,寸草不生,連放羊的老伯也在離這裏幾十公裏外的地方。
吉普車停穩了,我率先打開了車門,道:“蕾切爾,這司機絕對是故意走偏僻的小路的。”
染著金發戴著墨鏡的駕駛員衝著我比了個大拇指,等蕾切爾下車後,一溜煙地開走了。
這裏長話短說。
我找了個平坦的位置,來測試我的攀岩繩索,但今天的主要目的還是出來透一透氣,事情結束就回大本營。我率先打開了攀岩繩索,蕾切爾也跟了上來,一切正常。
垂直的石壁上被鉤子牢牢地抓住,保險也準備好了,隻需打開開關便可被彈簧直接“拉”上去。
4小時後,5月4日下午4時32分。
登山至一千二百米處攀岩繩索斷裂,我們隨即打開降落傘,順風飄至距離地麵二百米處安全降落。
蕾切爾好像早就意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降落傘也是她準備的。我們倆跳傘的位置大約在離山頂不到五十米遠的地方,奇怪的是我們壓根就沒看見上麵有什麼科研人員,有的就是千裏冰封。
蕾切爾表情淡然,而我卻想要一個說法,結果卻是一場“意外”,人人都這麼說,包括連去都沒去的科研人員。
而我確信,按照這南疆土地的規矩,萬裏無邊的大漠魔鬼城已經將我詛咒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