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的窗外，快！”
我扭頭轉向窗外，猛然驚呆了——十五號戰機竟然正在側轉向我飛來！
我迅速拿起無線電，呼叫接通了十五號戰機：“你快離我遠點，輸油管伸不開，你會撞上我的！”
戰鬥機的飛行員似乎聽到了我的話，開始右偏飛行。
“十五號戰鬥機，保持水平位置。”
“一號加油機，打開輸油管通道。”
“收到。”
飛機開始向右側飛行，輸油管口開始打開。就在我駕駛的加油機與受油機準備對接的一瞬間，戰機又一次向我傾斜而來。
“哢哢...”
坐在後排的小王喊道：“機長，我們的輸油管被折斷了！”
“劉海華，你在幹嘛！重複，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呼叫總部，我沒有飛機的控製權，十五號戰機向我側翼撞來！”
“沙...沙......”
“這個無線電怎麼回事，現在能修理好嗎，小王？”
小王趕緊跑到檢修設備旁，看了一眼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飛機的天線，是對外傳輸的那個，上麵顯示被認為關閉了。”
“我們能聽到他們，而我們說的話他們聽不著？”
“是的，我們要進行迫降。”
“砰！”
“發生什麼事了！”
“是十五號戰機！它在撞我們的輸油管！”
“看看是誰在駕駛那架飛機！”
“好，我這就看！”小王踱步到舷窗旁，拿起了軍用望遠鏡，仔細地端詳著十五號戰機的駕駛艙，道，“...額...哦，是第九區的司國濤中士。”
“胡扯，他剛剛告訴過我他駕駛的是第十六號戰機。”
“前輩，不信你看看，這的確是他。”
“別叫我前輩。”我透過飛機前排窗戶向外望去，十五號戰機正在左右搖晃。看來不是戰機出了問題，而是駕駛飛機的人。由於戰機的前排窗戶隻有一麵透光，我無法觀測到底是不是司國濤在駕駛這架離奇的飛機。
“又撞上來了！”
“哢嚓...”金屬扭曲的聲音又傳進了機艙。
“警告，警告；飛機油箱破裂，燃油泄漏。”
“小王，看看飛機還能撐多長時間。”我邊喊邊準備按動放置在駕駛座位旁的跳傘逃生按鈕，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十五號戰機。
可我喊了好幾聲，整個機艙裏都沒有人回應，隻有我的叫喊聲和損毀的無線電聲回蕩在這空空如也的空間裏。
“小王？小王！”我意識到不對，因為好像十五號戰機撞擊了我的輸油機的油箱後，我就向機艙裏掃視了一圈，繼續喊，“你在哪！”
我原本還以為小王是在哪個角落裏修理無線電，我隨即離開駕駛艙，走到後麵的電子配置室。裏麵連個人影都沒有，小王就這樣失蹤了。
時間：9時40分。
這次演習，應該完全按計劃進行，首先是技術嫻熟的一號、二號和三號戰機首先起飛。隨後的七架飛機尾隨而至，他們要做的隻不過是圍著海麵飛行。飛機降落後，十五、十六號會率先起飛。其中，十六號戰機會在海麵上點燃“禮炮”，這是一種專門用來迷惑飛機上紅外偵測儀的“巨型禮花彈”。十五號戰機也隻是象征性地在上空盤旋，這根本不會消耗很多汽油。然後我會上去給它“加油”，但不會真的加。我的輸油管裏根本沒有油，飛機的操控權也不在我手上。
大約過了五分鍾，就連飛機的接收天線也被撞斷了，這意味著地麵控製中心對這架輸油機的控製信號也會消失。但奇怪的是，飛機不僅沒有失去控製，並還在平穩地飛行。“十五號戰機”在多次撞擊後也變得千瘡百孔、破爛不堪——飛機的左翼已經被衝擊波幾乎給粉碎了，平衡也喪失了許多，就像一個喝了酒的老頭，左搖右擺的。
我預計，十五號戰機一旦再次撞向我的右翼，那怕是擦一小下，這個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機翼也會發生掉落。
就在我想十五號戰機的“飛行員”會就此罷手的時候，“十五號戰機”於九時四十一分二十五秒義無反顧地撞向加油機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