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從何而來?”薑楓吼道。
趙雲心想說來也是死,索性閉口不答。
薑楓見趙雲不肯回答,心中確定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仰天狂喝道:“當年鐵劍山莊的五個黑衣中是否有你?”鐵槍抖動,神情甚是激動。
趙雲見機不可失,冒著斷臂之險,後揚頭顱,揮臂擊打鐵槍,接連後退三步,掏出飛標扔向薑楓。薑楓感槍身受力,立即低頭,卻見飛刀已到身前,還好他內力深厚反應迅捷,提氣側身躲了這一標。
趙雲見如此近距離的偷襲都無發得手,靈機一動三把飛刀直打船上。薑楓見狀,驚叫:“糟糕。”見鐵鳳男和薑無敵無法躲避,便飛身撲向船滄。無賴船身太小,三人應聲掉入河中。三人都知此時浮出水麵必是死路一條,就憋了一口氣埋頭往下遊。隻聽見耳邊“啤,啤”聲響,什麼刀啊,劍啊,錐啊,插啊的等應聲落如水中。
三人隻管埋頭向前遊,也不知出了趙俯的圍牆沒。
遊了許久,快要憋不住時頓感身前有一股橫向激流衝了過來,不等三人揚出頭已被卷了進去。薑楓感到拖著薑無敵的手已越來越沒力氣,跟著就暈了過去。
等薑楓醒來時,才感到背上疼痛難忍,知道中了標。隱約聽見耳邊有人哭泣,聽聲音知道是鐵鳳男,本想開口安慰幾句,卻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見,一提真氣頓感心口疼痛難止,不久又暈了過去。
薑楓再醒來時,雙目已然安好,傷口也不在向先前那般疼了,他提了提真氣,心口也不疼了。
他睜開眼卻見自己躺在河旁,身旁空無一人,隻有樹木燒過的灰燼,灰燼上還架著一隻烤熟的野兔。
薑楓心想:“我先前醒過一次,聽見那哭聲定是二妹,這野兔定是她所烤。可現在她人上哪了呢?難道出了事,不然二妹決不會丟下我不管的?那爺爺呢?難道她背著爺爺先出去了,不久便來接我?”薑楓越想越急,越急頭越暈,隻好收了心智,打了會座。
良久後不在感道頭暈卻有少許口渴,他起身來到河邊伸手捧水才發現兩個手掌被布條綁著,他解開布條卻見雙手手心各有一條一寸長的傷口,傷口很深,薑楓心想:“我的手掌好象沒受傷啊,難到是在河中掛傷的?那也太巧了剛好是手掌的同一位置。”他笑了笑,也沒在意。彎腰想要喝水時,胸中掉下一塊布來。他認識這布的顏色是薑無敵身上所有。
薑楓拾起布,見上麵有很多用碳灰寫的字,看字跡應是鐵鳳男所寫。
布上寫道:“老夫本是少林空字輩僧人,法號空戒,甚愛習武。卻因屢犯寺規,被少林逐出門戶。出寺之時,本欲盜取少林秘籍,卻意外偷走了達摩堂的百駒圖,機緣巧和下竟發現畫內暗藏內功和槍法。槍法練成之後吾便起了掙雄之心,四處尋人比試,刀槍無眼,死傷在所難免,少林得知後便派三位行字輩高僧出寺拿我,三位高僧武藝高強,老夫不敵受傷,一路逃致蒙古。一對年輕蒙古夫婦見吾身受重傷,便好心收留了老夫。吾在蒙古養傷足有三月之餘。後丈夫卻因疾病不幸去世,臨終之時拖吾照顧其妻和腹中兒。老夫便將其帶回中原,娶漢名吳恩氏,為了躲避少林,吾便改名薑無敵,藏身鐵劍山中,並外稱吳恩氏乃吾法妻。吳恩氏產下你父後,卻因太過思念亡夫不久去世。臨終之時留下遺言,望其骨灰能埋在蒙古,好早日與亡夫相見。在你十歲那年,老夫本想回鐵劍山完成吳氏之心願,不料途中招人陷害囚禁與長風鏢局之今。老夫有兩個心願未了,望其能幫吾完成:一是將百駒圖還與少林,二是將吳氏之骨灰送回蒙古。”
薑楓看完感慨萬千:人身真是變幻莫測,一夜之間可以失去家人,一夜之間婚姻可以大變,一夜之間可以成為殺師之凶,一夜之間也可以宗族大變。又有誰能預料明天會發生何事了,江湖恩怨太多,江湖人太過複雜。
“那二妹呢?爺爺呢?就是死了也應該有個屍體。”薑楓歎道。
薑楓在此等了半個月之多,仍不見鐵鳳男出現。心想:“難到她真的死了?又或是不願再見我?”又一種孤獨感自心底而生。“沒想到天下之大,竟沒我薑楓的一片天。”再次仰頭狂嘯。
“再回趙俯,必然是生死難料。還是先完成爺爺的心願,免得將來在地府相遇,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