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楓到了鐵劍山莊,焚燒的痕跡依稀可見。他來到吳氏的墓碑前,跪地長歎:“孩兒沒用,至今未能查出當年的黑衣人是誰。如果爹娘死了請保佑孩兒早日查出真兄,如果爹娘健在希望能早日與孩兒相見。”跪了良久,直到半晚薑楓才挖出吳氏的骨灰下了鐵劍山。
卻不自覺中走上了到鐵劍門的路,“不知道師妹和師弟們都怎樣呢?師傅交代要我好好照顧他們,可如今我卻進不了鐵劍門的門。師傅你到底是被何人所害?難道真是大師兄不成?請您顯顯靈好還徒兒清白。”薑楓心想,“還是到鐵劍門偷偷的瞧瞧再走。”
薑楓還未到鐵劍門就見對麵過來許多人,便縱身上樹,心想:“這鐵劍門何時變的如此熱鬧。”等到行人過來他凝神一看,“那不是黃河二鬼麼,他來做什?難道鐵劍門有事發生。”
行人還未走遠他便急著下了樹,提氣快步來到鐵劍門外,卻見鐵劍門裏張燈結彩,好不喜慶。薑楓藏於林中細想:“今天又不是過節,也不是哪位師兄弟生日,怎的如此熱鬧?為何隻見三師弟和四師弟送客,大師兄和師妹呢?”正直納悶房中走出一紅衣新郎和一蒙麵僧人,薑楓心中一陣酸楚:“定是大師兄和師妹成親了,那也好,師妹總算有了依靠,希望大師兄不是殺師傅的凶手。”突然心口一炸:“那僧人是誰?為何蒙了麵不以真麵目示人?”
薑楓凝氣細聽,除了幾聲大笑之外卻什麼也聽不見。正暗自著急時,卻見蒙麵僧出了鐵劍門。薑楓等僧人走過,便暗裏提氣竄著樹木跟了去。
不一會兒蒙麵僧似乎察覺有人跟蹤,便邁開大步,急趨向前,薑楓見行蹤敗露,就索性下了樹提氣僅追。眼見要追上時,僧人卻又放快了數步將薑楓甩開了一段距離。薑楓心想:“此人輕功了得。”也猛提一口氣加快腳步。兩人越走越快,薑楓隻感到耳邊風聲呼呼作響,身旁的樹木急速倒退,每當自己快要追上時對方總能加快數步將其甩開,如此一前一後的追逐了上百裏。薑楓再要追上時卻不見僧人加快步法,薑楓心想:還好自己內力稍勝一疇,否則遲早會被甩開。
“僧人請留步。”薑楓喊道,放慢腳步。
那僧人聞聲停了下來,轉身一見來者,就眉頭緊縮,好象很怕見到薑楓,不等薑楓停下腳步就兩掌齊出擊了過去。薑楓萬沒料到猛麵僧會突然出手,頓感胸口一股掌風襲到,急忙吐氣縮胸,已然來不急,啪啪兩聲,胸口中了兩掌,還好他內力雄厚,雖然胸口奇痛,卻也傷他不得。情急之下,薑楓氣灌雙腿,連踢五腳,真如風馳電摯,快速之及,蒙麵僧人沒想到薑楓中了兩掌還能還擊,也被逼的手忙腳亂,避開了三腿,最後兩腿卻未避過,啪啪兩聲,左右腿同時被擊中。
兩人一起後腿數步。蒙麵僧見如此情形還被踢了兩腳,勃然大怒,身形一閃,就到薑楓身旁,左掌劈向薑楓右肩,薑楓伸手一擋,頓感臂痛無比,心叫:“好大的臂力。”若非他內力深厚,此刻臂膀已然被廢。薑楓猛提一口氣大喝一聲:“看掌。”左手擊向蒙麵僧的腦門,僧人隻好抬起右手擋架,薑楓內力較高,但僧人臂力較強,兩人相持片刻,不分上下。
薑楓大喊一聲再提一口氣,頓感力氣占了上風,雙臂一回,雙手立即抓住僧人雙臂,用勁往懷裏拉,同時左腳在地,右腿騰空彎曲,用膝蓋去頂僧人丹田。蒙麵僧雙臂被鎖,無法後退,抬腿檔架,已然來不急,隻好收了雙臂力道,盡力提臀,薑楓乘機用力將僧人上身拉了過來,突然鬆開右手,將蒙麵僧麵紗摘了下來。
薑楓哇的一聲躍開,原來僧人右邊臉上有一塊極深的傷疤,看上去恐怖之及。僧人見薑楓被嚇的退了開,幾個躍起跳入林中消失不見了。
“怪不得他要蒙著麵了。”薑楓心想,“那他為何見了我麵有懼色了?”想到此心中一驚,想起一人:“難道他就是當年被我一箭射傷的那個黑衣人?那他和大師兄有何關聯?還是僅僅代少林來賀喜的?”想到此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起了懼意:“難到這整個是個陰謀?”
“長風,鐵劍門,少林都明著去不的,該怎麼辦呢?”薑楓反而不知從何處查起,“二妹,你去了哪裏?”不由的想起了鐵鳳男,以前遇見困難時都有鐵鳳男幫他出出主意。
“還是先去了蒙古再說,沒準明天就丟了性命。”薑楓經曆多了也就對命運感慨多了。
來年九月九日晚上,林中河邊一墓碑前躺著一熟睡的年輕人。碑上刻著:“先父喬正風之墓”。這青年十八九歲年紀,眉毛稍濃,顴骨較高,正是喬家堡的大少爺喬天保。這天正是其父一周年死忌。
喬天保一清早就帶了酒菜前來拜忌,一直跪到下午,可能是累了,竟爬在墳前睡著了。
等到醒來時見天已漆黑,收了碗筷正準備回家,卻見不遠處有火光,像是有人在談話,他輕步移近伏在草叢中仰頭望去見到四個黑衣人,卻未蒙麵。其中一人扶著拐杖腰掛鋼刀,是個瘸子,另外三人中,一個手握長劍,胡須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