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去看看吧!”最後還是最有發言權的嬴楚楚拍板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沒做虧心事,誰怕半夜鬼敲門呢?又是大白天的又是一群人就更不怕了。
……
而此時從萬元樓出來的黑衣女子和身邊的兩個特使也發現了一點異常。
長安城裏的民眾都在朝著定君府的方向彙聚,而且似乎每個人的情緒好像都帶著激動。
黑衣女子看向身邊的一男一女兩個特使。
“方特使,問問怎麼回事?”黑衣女子對方毅說。
身邊的兩個特使,黑衣女子更喜歡讓方毅執行任務,而把白婷留在身邊。當然如果必須要兩個人全去的話,除外。
“是”方毅倒也是一個幹淨利落的漢子,在他的世界裏,隻有留給自己的任務,和身邊的那個女人——白婷。
“等一下。”白婷攔住了已經準備要去詢問的方毅,看向黑衣女子,“聖女,還是我去吧,方毅一個男人,毛毛躁躁的,別把事情辦壞了。”
黑衣女子麵紗下的那張臉微微泛起了一抹笑意,“也好,婷姨說的有道理。”
白婷攔住了一個急急忙忙的路人。突然被攔下來的路人,似乎脾氣並不是很好,剛想發怒,但是看到白婷的麵貌氣質俱佳的美女之後,也壓住了心中的暴躁。
“今天整個長安的水井全都沒有水了。”路人說話間把內心的急躁也平息了下來,“姑娘啊,是不是你們家也沒有水了?聽說當官的家裏邊也沒有水,有一個當官的說啊,這些水井裏的水消失都是因為定君府的那聲爆炸引起的。我們要去討個說法!”
“討說法?那個當官的長什麼樣子?”白婷扭身上前一步,再次問道,似乎事情有點棘手。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是聽我們一個鄰居說的。我們一個鄰居是聽他住在東城的一個親戚說的,他說他的那個親戚,是聽住在隔壁的老張頭說的,老張頭是聽他的兒媳婦的哥哥的老嶽父說的,那個老嶽父是因為他的一個遠房侄子在皇宮裏麵……”
白婷越聽臉色越不自然,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這個路人記得還真是挺清楚明白。
“就是你的鄰居讓你去討說法的?”白婷明眸上的兩條柳眉一挑,越發的感覺事情有點荒唐。
“不是的,是他住在東城的一個親戚說的,他親戚是說住在隔壁的老張頭說的……”路人又開始說了起來,一個手指掰著一個手指的說著。
現在白婷有點看明白了,這個路人為了記住這一大串的人名關係,費了好大的勁。而且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定君府討一個麻煩,更是不知道是誰讓他去定君府討說法,討什麼說法。
這麼多人,摩肩擦踵的向著定君府奔去。肯定大絕部分都和這個路人一樣,什麼也不知道。
讓白婷有點想不明白的是,這個人什麼都不知道,事情也沒有具體的了解。
但是路人的表情,是這麼多人之中,看起來是最為氣憤的一個。白婷本以為他會知道的事情多一些,但是……
白婷本想著再找一個人來問問,但是被黑衣女子阻止了。
“就算是問下去,結果也應該是一樣的。”黑衣女子看著身邊猶如過江之鯽的人們,歎息一聲。“咱們走吧,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著人流走,黑衣女子三人根本就不用辨認方向,就到了定君府。
不過定君府門前的一整條街都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
定君府的大門緊緊的閉著,人群之中雜亂的聲音不停的嚷嚷著,雖然很沸騰,但是絕對談不上聲勢浩大,因為實在是太亂了。
不過還有不少東西,黑衣女子從人群的叫嚷聲中,提煉了出來。
似乎事情和井水的消失是最有關聯的。這些人,都是為了討水而來?
“吱呀——”
定君府的大門被打開了,唐睿也跟在嬴楚楚和顏朗的後麵,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了大門打開了,人群之中有那麼一瞬間突然安靜了下來。但是也就是安靜了那麼一下子,轉而就更加的熱鬧了。
“還我井水!”
“對,還我井水!井水都被你們偷走了!”
“你們定君府就是一群強盜,小偷!”
“強盜,還我水!”
剛剛開門,撲麵而來的謾罵聲,讓嬴楚楚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個色。
等到聽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之後,嬴楚楚恨恨的瞥了唐睿一眼。
眼神之中傳達給唐睿一個信息,怎麼回事?你發個瘋,整個長安的水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