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羽很長,占據了將近整個身體的一半,流光溢彩的絢爛,讓整個丹田都多了一種異樣的神秘。
一種長相極美的鳥,竟然給了他一種異常威武的感覺,身上的霸氣,若有若無的向外散發著。
唐睿對氣場的感覺很明顯,從氣場之中感覺到的威嚴,似乎在哪裏感覺到過。
苦思冥想的唐睿,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這種感覺還在誰的身上感覺到過。
秦皇,嬴近天!嬴楚楚的伯伯,當今皇帝!
按照唐睿的記性,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才想出來。但是主要是那天嬴近天身上的氣場,和這隻鳥比起來,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感覺嬴近天身上的氣息和這隻鳥比起來差的太多,不是說這隻鳥給唐睿的感覺太盛烈,而是嬴近天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弱了,身上的氣場,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秦皇。
唐睿雖然可以感覺到這隻鳥身上的氣場之澎湃,但是它一直在收斂著,可能是因為溢滿則虧,還是有一小部分流露在外,唐睿感覺自己能直接從它身上感受到的,就是這些流露在外邊的。
這隻鳥對自己似乎極為的親和,不忍心讓這些威壓來壓迫自己,所以很一直很收斂,這才讓唐睿推測出,這隻鳥的氣場,溢出的隻有極小的一部分。
而這極小的一部分,就能蓋過嬴近天,兩個可能,不是嬴近天有問題,就是這隻鳥實在是太過可怕。
到底是哪個?
還是——兩個都有可能?
“郡主,顏管家,你們快去看看吧,外麵好像是出亂子了!”一個下人麵帶惶恐,連滾帶爬的趴在了門外的台階上,向著屋子裏麵的嬴楚楚和顏朗喊道。
這一聲,這正好把唐睿給震醒了過來,思緒從剛剛的沉思狀態裏麵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說話的是老管家顏朗,這個下人是他的一個親戚,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定君府上可以相信的人。
“顏叔,顏叔。”下人的眼淚似乎都要因為著急流出來了。“外麵的百姓們都聚在一起,把定君府給圍上了。”
“什麼!”顏朗的表情似乎在這一刻被冰爽凝結了。
百姓把定君府給圍了!為什麼呢?!
不隻是顏朗,嬴楚楚的表情似乎也不怎麼太好看,激起民憤了?定君府做了什麼事,自己這個主人還不知道。難道是因為府裏的那些其他勢力的眼線做的?
沒有這個必要吧,就算是想要針對自己的父親,一個定君府又能有什麼作用?根基在西北,定君府隻是長安的代言而已。任何人隻要明智的話,就不會動定君府。
原因有三個,一是,大秦唯一的這個親王還是皇帝的親弟弟,無論如何,人家是一家人,找了定君府的麻煩,可能秦皇不僅不會獎賞,還要維持自己皇室尊嚴,找個機會法辦了始作俑者。
二是,如果怡親王的政治對手真的想要對付怡親王的話,找定君府的麻煩沒有任何用處。怡親王的根基在西北,定君府隻是怡親王在長安的一個代言而已,或者說是一個前哨。如果怡親王在長安有什麼活動,這裏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會知道的。拔掉定君府,還不如留在這裏,當做一個情報的來源站點。隻要是明智的人,就會留著。
第三點,定君府可是先皇欽批禦賜,牌匾可是諸葛家族的手筆,光定君府這個門麵可不是任何人都有那個能耐動一動的。
唐睿其實也很詫異的,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定君府搶人家老婆了,還是搶人家媳婦了?額,好像意思是一樣的。
突然地安靜,讓空氣的溫度似乎也到達了冰點。思緒的轉變是非常快的,想的事情不少,但是時間其實也過得沒有那麼的快。
當顏朗反應過來時候,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嬴楚楚,“郡主,我——”萬分的自責和愧疚,一瞬間充滿了顏朗的腦海。沒有管理好定君府是自己的過失,竟然招來了這麼大的禍端,自己這個管家罪責難逃。
“顏叔,你幹什麼,事情還沒有問清楚,不要隨便下定論!”嬴楚楚明白顏朗的意思,但是她不想怪罪這個為了定君府折騰了大半輩子的老管家。
唐睿也看明白了這個意思了,從嬴楚楚的口中,對這個老管家也略有所知。而且唐睿可能因為是修煉無息心法的緣故,算是一個小小的相師。雖然有大約半個月沒有卜卦了,但是對人的感應和麵相能力是越來越強了。
在自己看來,這個老管家,絕對是一個怡王府的死忠。不得不歎服,怡親王看人的能力,還真是不弱。
如果唐睿站在嬴楚楚的身份立場上,就算是發生了這種事,也不會怪罪這個為了定君府奉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顏朗的一生,似乎都在和定君府關聯著。沒有理由怪他,就算是他做錯了,接下就是,還不至於連一個自己人都保護不了。
當然,唐睿不是嬴楚楚和怡親王,無法左右他們的想法,但是根據對嬴楚楚的了解,應該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