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安民閣,嬴楚楚長出一口氣,汗珠早已經濕透了整個手心。
“姑娘,等一下。”嬴楚楚的身後有一個太監走了過來。
“姑娘,進出安民閣是要搜身的,還請您配合一下。”尖銳的嗓音說的很是客氣,而且嬴楚楚也沒有給別人找麻煩的習慣,所以就同意了。
太監伸出手,“還請姑娘把這幅字畫讓老奴看一看。”
不知所以得嬴楚楚也沒有多想,就遞了過去,可能是因為太過於相信這個太監了,也可能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
不過太監把那幅字拿到手之後卻沒有解開看一看裏麵的內容,而是摸索了一遍,就還給了嬴楚楚。
“姑娘,令牌可否也拿出來讓老奴看一看?”
“公公,您過分了吧。”嬴楚楚很不滿,這是要來個全麵搜查嗎?
“姑娘,您也應該知道,我們這些生活在陛下身邊的人,出現了哪怕一小點點的差池,可能就要人頭搬家了,所以不得不小心。”老太監低著頭說道。
“那還用不用檢查一下我的儲物袋呢?”嬴楚楚把剛剛係在腰間的令牌遞給了老太監。
“這倒是不用,剛剛在陛下的屋子裏麵,我們並無感覺到元氣的波動,否則我們早就出現了。”老太監接過手中的令牌,端詳的了許久,才把東西又還給了嬴楚楚。
“謝謝姑娘的配合,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我們也是為了皇帝陛下的安危著想。”老太監謙遜的說道。
“那我可以走了嗎?”嬴楚楚看著老太監。他不懂為什麼自己剛從秦皇的屋子裏走出來,立馬就被查了。是秦皇說的話不算話,還是因為秦皇根本就不相信她這個剛剛見麵的侄女?
嬴楚楚不知道也不知道,看來父親說的是對的,長安城裏麵的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有多深。很可能一腳邁進去,再也出不來。
從安民閣到皇宮的承天門,這一路上,嬴楚楚的大腦已經想不通任何的東西了,滿腦子都是漿糊。
皇宮的馬車和從西北帶來的幾個王府死士還在那裏等著。一直到上了馬車,滾滾轉動的車輪距離長安越來越遠,嬴楚楚的心情才逐漸的平靜下來,這個皇宮給了她太多的壓抑,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時,嬴楚楚的袖子裏突然間掉出來一個小紙條。
嬴楚楚帶著疑問緩緩的打開這個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上的小紙條,一點察覺都沒有。
“有些東西你也不要去問,也不要去刻意的尋找答案。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反而會招來麻煩。我和你的父親都不想讓你卷進這個旋渦,千萬不要自己卷進來。”
看著紙條上的內容,緩緩的合上眼睛,手指一捏,手上的紙條轉瞬化成灰燼。
……
在嬴楚楚離開定君府沒有多久,一輛和她乘坐同樣的馬車停在了定君府的門口,同樣的皇室專用顏色明黃,同樣的龍型標誌,同樣的趕馬車和傳旨的太監。
不過,這次出來的人卻是唐睿。
唐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裏糊塗的就收到了皇宮的傳旨,說要去麵聖。
臨走之前,還把手中正在看的那本“論兵”古書放在了玄武戒指當中。
決定等嬴楚楚回來的時候告訴她,給一個合適的價錢,唐睿決定從她的手中買下來。
唐睿是被帶到了皇宮的另一個入口,宣武門。
宣武門和承天門一樣,是長安皇宮內城的內八門之一。隻不過一個門開在正南,一個開在西北。
嬴楚楚進的承天門是在正南,而唐睿進的承天門是在西北。
這樣兩個人就被錯開了,嬴楚楚不知道唐睿也到了皇宮。也不知道現在剛剛又坐在了秦皇嬴近天的麵前。
“見了朕,為何不跪?!”嬴近天很嚴肅,聲音之中的帝王威嚴顯露無疑。
“我不知道見了陛下該如何行禮。”唐睿行了一個普通人之間的見麵禮。
“你的父母老師沒有教過你嗎?”嬴近天聲音很粗狂,聽得出來確實是憤怒了。
“我沒有父母,也沒有上過學,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唐睿實話實說,確實是這樣的。唐睿不喜歡說謊,更不會去向皇帝說謊。
“你既然能為你的父母跪下,能為你的師父跪下,難道就不能給朕跪下嗎?朕難道還不如你的父母嗎?”嬴近天說,看來和唐睿相處,並不是那麼的容易,這個小子真的是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