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嬴近天說的動情有聲有色,這可把嬴楚楚給說蒙了。
情況真的是這樣的?真的是自己的父親怡親王的魯莽?嬴楚楚此時的心中已經亂了套了。
內心的慌亂完全體現在了眼神之中,秦皇發現了嬴楚楚眼中的迷茫之後,說道“楚楚啊,不要想太多,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當初確實是大伯做錯了,無論如何,我都虧欠你們。”
“我還有一個問題,伏龍軍的征調令牌,不是應該在伏龍軍的總領手中嗎?而伏龍軍的總領隻有當今皇帝一人,當初截殺我父親的伏龍軍是誰派過去的?”嬴楚楚咬咬牙,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如果秦皇嬴近天所說的都是對的話,這個點肯定是說不通的。
伏龍軍的征調令牌,隻存在與伏龍軍的總領手中,大秦伏龍軍也隻對持有征調令牌的人負責,而這個人,從大秦建國之初開始,就沒有變過,隻有大秦的當朝皇帝!
嬴楚楚問出這句話無疑是非常的緊張的,這件事情和嬴近天無關還好說。如果嬴近天剛開始說的都是假的,伏龍軍也確實是他派遣過去的,而且嬴近天沒有一個好的借口解釋怎麼辦?魚死網破嗎?
“這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吧。”嬴近天從榻上站起身來,向著眼前的大秦疆域圖走過去。
“既然這樣,那就有機會替我向你父親道個歉。雖然不是我的主使,和我也脫不了關係。”嬴近天伸出手,摸向那大秦九道八十一州的疆域。
“伏龍軍的征調令,隻能掌握在大秦當朝的皇帝手中。而我那時候,雖然是代政天子,但是征調令卻沒有在我手中。”
“當時握著這支軍隊指揮權的是先皇,我當時還不知道伏龍軍是什麼樣子的。如何去征調這個大秦的底蘊軍隊!”
“不可能!先皇當時最喜歡的皇子,就是我的父親,怎麼可能是先皇把人派過去的呢?這根本不可能!”嬴楚楚有點激動,從榻上直接坐了起來,甚至語氣之中還略帶有質問。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去了。
嬴近天皺了眉頭,皺眉頭就相當於不滿意,而這時從嬴楚楚進來之後開始,第一次讓嬴近天皺起了眉頭。“如果是你父親,他一定不會這麼問我,而且他一定知道派伏龍軍去阻止你父親的人不是我!”
“楚楚,你也長大了,說話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要莽撞,這樣可能會犯大錯!”嬴近天改口開始教育起了嬴楚楚。
“聽說你這次是為了進入封武學院學習才來的長安?你父親應該給你安排好了吧。”話一轉口,秦皇嬴近天又開始關心起了嬴楚楚此行的目的。
“是賈院長嗎?你父親和他是老相識了。你父親當初是我們幾個兄弟之中,天賦最好的了。當時的少保負責教習幾個皇子的修煉,你父親是進步最快的一個。”
“但是父親最喜歡的兵器是槍,而少保當時最不擅長的就是槍。所以,為了讓他學習槍法,先皇專門下令把當時大秦軍中的槍法第一高手,賈陽旋給請了過來。”
“自那以後,你父親就跟著賈陽旋學習槍法,跟著少保學習修煉。關係就是師徒關係,現在你父親把他的女兒送到了他這個亦師亦友的院長手上,應該也是極為放心才是。”
“不出陛下的預料,父親確實是讓我給賈陽旋賈院長一封信。不過,我還是決定要親自試一下。看看自己的能力到底如何,如果真的考不上,那麼選一所長安城中的其他學院也不是不可。”嬴楚楚確實是這麼想的。和唐睿曾經談話時說起的想法是一樣的。
“好好好!”秦皇大叫三聲好字,手中甚至還打起了拍子,“不愧是我嬴家人,有氣魄!”
“但是,楚楚啊,如果你真的遇到什麼問題,解決不了的時候,一定別忘了你的大伯,我就在皇宮這裏等你。”嬴近天說著的同時,從腰間解下一塊金牌。
“拿著它,隻要把它拿出來,就如朕親臨!”嬴近天爽朗一笑。
嬴楚楚接過嬴近天手中的金牌,這個從未謀麵的大伯,此刻顯示出來的熱情,讓嬴楚楚有點不適應。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謝陛下!”普通人給予東西,道聲謝都很有必要,更別說是皇帝了。更何況禮儀教養是深深的印在骨子裏的一種行為氣質,該說話的時候,很自然的就說起來了。
“等等,大伯最後再送你一幅字。”
嬴近天走到了案桌前。
執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吹幹了卷起來,交給了嬴楚楚,“回去再看。”
“是。”嬴楚楚應聲,“那——陛下,我先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