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笑夠了才答道:“你和空空兒那老鬼是什麼關係?”李紙鳶聽得此話,一下愣在那裏,不可思議的看這老秦,老秦也不說話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她,李紙鳶慢慢的低下了頭,淚水吧嗒吧嗒的落在身下的枯葉之上,小野豬看著這個垂淚的美人,心裏很是不忍,蹲在她身旁柔聲的說道:“你別哭了,秦大哥不是壞人,等你養好了傷,咱們一起回去報仇!”
李紙鳶被小野豬幼稚的話語逗的笑了出來,搖搖頭,看這這個有些呆傻的小乞丐說了聲:“謝謝你!”轉過頭看這秦炎說道:“空空兒是我師傅,我也不是什麼梁王的女兒。”“啊?”小野豬不可思議的看這她。李紙鳶對他歉意的笑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師傅年紀大了,說要幹最後一票大的留個念想,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便選晉陽城梁王的府邸,我們再梁王的府邸踩點了半年,才借著拜壽的機會進到了府裏,我與師傅、師兄打開了一間密室,他們二人將挑選好的金銀珠寶裝到袋子裏,我隻選些好看的珠寶和銀票放進隨身的錢袋裏,師兄貪婪不聽師傅的勸告,用匕首去扣牆上的夜明珠,誰知觸碰了機關,當場被毒箭射死了,師傅為了救我也被落下的石門夾死了,我出的密室打昏了一個丫鬟,換了他的衣服才逃出去。”說完之後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老秦歎了口氣說道:“我與空空兒,相知相交二十餘年,我剛出道接觸的第一個武林中人便是他。”他見李紙鳶好奇的目光笑著說道:“他偷了我的錢袋,我嚎啕大哭了半天,他又還給了我,從此以後我們成為了好朋友,你手腕上的銅錢刺青是空空門的標誌,在加上早晨我看到了你的通緝令,所以認出你在撒謊,再則你若是郡主,說話定會是晉陽或者宣陽的口音,而你確是西北腔。你見過那個郡主一說話就是滿嘴的姑奶奶?”
他見李紙鳶笑了起來,又接著問道:“這個玉佩是你的?”
李紙鳶搖搖頭,“在梁王府密室的桌子上取的。”“那就是了,我覺得他們不停的追查你三個月,肯定不是為了這些珠寶銀票,這個玉牌有可能是皇家的信物,這是一方古玉,極有可能是皇室的祖傳之物,這種東西留在手裏就是個禍害,你把它給我,今夜我將它送到青州府裏,既然他們已經在青州城發現你了,就會挨家挨戶的搜查,這裏怕是不安全了。”
“那該如何是好?”老秦笑了起來,“辦法倒是有,就不知道你肯不肯?”“說來聽聽!”“他們知你獨來獨往,所以搜查的方向也定是單身女子。大隱隱於市,今夜我們去投客棧,你與我兄弟裝作新婚夫妻……。”小野豬聽到此處啊了一聲,老秦白了他一眼,“人家女孩子還沒怎麼,你個大老爺們倒是矯情了。”李紙鳶看著臉嫩的小野豬,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卻不曾想帶動了傷口,又疼的一聲驚呼,她看小野豬擔心自己的緊張模樣,又想到老秦剛剛說的話,也不禁的麵頰粉紅,故作鎮定的說道:“你接著說。”“你們二人裝作新婚夫妻,我扮作你爹爹他嶽丈,明日裏我拿銀票去牙行找一棟僻靜的宅院,讓我這兄弟照顧你,待你傷好去留自便,不過你走後宅子要留給我兄弟。”李紙鳶沉吟了一下便答應了。
老秦接著說道:“一會讓我這兄弟去買些,衣服假發和吃食藥物,一切隻等天黑。”看著有些找不到北的小野豬,心想:“兄弟,你的住所和終身大事哥哥都幫你安排好了,能不能成就看你小子的手段了。”
走到他跟前鄭重的說道:“你且安心的待在青州,好好的照顧紙鳶。這幾****是必須要回晉陽一趟的。一來:有些公事是必須要回去交差的,二來,我回晉陽之後可以托道上的朋友在青州和晉陽多打聽打聽,若是有了消息等我回來我們再找的時候也會事半功倍。再則說,你也不能一直這麼乞討的過活,更何況找到妹妹之後,還能讓她一個小女孩家家的跟著你繼續的流浪麼?碼頭上的活計那都是扒皮要命的,成人都扛不住,你小小年紀的到不了成年就的累死在那裏。
他雖然聽著老秦的言語不甚詳細,可是知道不該問的絕不多問,用餘光看了一眼身邊的李紙鳶,對著老秦點點頭說道:“兄弟我年幼也沒有江湖經驗,一切都聽哥哥你的安排,你走之後我也在城裏打探打探,若是有消息那就就更好了。
老秦知道他心裏還是有疑惑的,可是自己又不好解釋,摸著腦袋說道:“你若是打探到了有用的消息也毋需著急,那些個人販子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別妄送了性命,我走之後一切的事情都聽紙鳶的安排,她若是傷愈走了,你就安心的待在住所裏等我回來。”
他看這老秦麵色凝重,知道此事絕不是玩笑,心下了然,點點頭說道:“哥哥你放心吧,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忙好,兄弟年紀雖小也不是魯莽之人,我知道怎麼做,你放寬心,不必為我掛記。”
她對臉色蒼白的李紙鳶說道:“姐姐先好生歇著,別亂動撐裂了傷口,我去為你抓藥,很快就回來。”李紙鳶心中一暖,虛弱的衝他點點頭,笑了一下,“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給自己買幾身衣服,去混堂將自己弄幹淨些,要不然……要不然該露馬腳了。”“嗯,我也為你買幾身。”老秦看這兩個小人兒,覺得有戲,我這兄弟受了這麼多苦,也該苦盡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