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等我(1 / 2)

她的被窩裏應該是暖和的吧!

這個想法一出現,陳賓就立刻覺得雨珊被窩好像變成了一個暖烘烘的爐子。烤著他,熏著他。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爬過去。一開始他有些猶豫,畢竟這次雨珊回來對他的態度太過冷硬。要不是雨珊把他扯進山洞又給他做飯,他還真的以為雨珊真的是恨極了他,恨到想讓他死去。不過,他現在覺得雨珊的話是騙他的,因為誰會不嫌麻煩的去拯救一個自己希望死去的人。

想到這兒,他忽然間覺得雨珊的被子更加的誘人了,他先活動活動他的腿,又晃了晃他的胳膊,再扭了扭他的身子。然後他悄悄的坐起來,慢慢的朋友地鋪,爬向還有雨珊的位置。

他的手摸到了幾根稻草,稻草上麵的褥子,以及上麵的棉被。然後他的手觸到了雨珊的腿,她的腿上還穿著棉褲,他把手從雨珊的褲腳處伸進去。他摸到了雨珊的腿,雨珊的腿柔軟溫熱,他的意思手一觸到,便仿佛被一股強烈的電流擊到。那股電流穿急速地竄至他的全身,讓他的身體立刻瘋狂地燥、熱起來。

他微微地怔了一下,他立刻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感受了一下它自己的身體,他幾乎要喜極而泣。原來他還是個男人,他還有著作為男人最基本的反、應。他的心髒開始蹦蹦的急跳,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他他的身體的某個部位某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讓他棲息了幾個月的男性的本、能,迅速蔓延膨脹。讓他幾乎是忘形地掀開雨珊的被子爬了進去。

他很快克服了這幾個月時間帶給他的生澀,剛剛撫摸了雨珊三兩下,就感覺輕車熟路。他讓自己的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雨珊的身上。然後騰出雙手開始去解她棉衣胸前的紐扣。

他正手忙腳亂地和那一排扣子較勁,忽然他的手指一涼,一陣尖銳的疼痛劃過他的神經,讓他本能的停住手。隻見眼前寒光一閃,手電筒打開,他看到他的眼前橫著一把雪亮的匕首。而匕首上還有一滴鮮血在流動。

他意識到什麼?趕緊舉起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傷口不淺,皮肉外翻可以看到裏麵的白骨。血正在滴滴答答的流著,帶著血腥的氣息滴到雨珊半露的雪白的鎖骨上。紅白相間,給人一種異常詭異的感覺。

而雨珊依舊那樣靜靜的躺著,手裏握著那把匕首,神色依舊帶著淒絕的寒涼,麵沉似水,冷若冰霜。

陳賓本能地握住那道傷指,翻身從雨珊身上下去。蹦跳到外洞尋找可以止血的東西。

雨珊就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用當枕頭的舊衣服把脖子上和匕首上的血跡擦了擦。把匕首又放回到腦袋下方。然後躺好,閉上眼睛。

陳賓像個沒頭沒頭的蒼蠅在外洞轉了一圈,外麵太黑了,他什麼也看不到。他又折回來,看雨珊把他當做空氣一樣的並不理睬他,他有些惱了,也不再找東西止血,氣哼哼地爬回自己的被窩。

他有些想不通,雨珊到底要做什麼?從她蹚著大雪回來,從她把他扯進洞裏給他生活取暖,還給他做飯,他斷定雨珊是舍不得他死的,雨珊心裏還是有他的。盡管她對自己對她的虐待心存不滿,但是,她還是回來了。可是這閃亮的匕首又是什麼意思?

這一夜,光顧著疼了,他倒是再沒有覺得冷。

第二天早晨,雨珊照舊早早地起了床,到外洞燒水做飯。陳賓氣悶,雨珊端過來的飯他也不吃。雨珊很痛快地把飯端走,然後一股腦灌進自己的肚子。

陳賓恨得牙癢癢,可是還是堅持的躺在地鋪上挺屍。雨珊也不理他,收拾好碗筷背起自己昨天帶來的一個背包便走出山洞。

她嘎吱嘎吱地踩著積雪走了一段,來到山坡下,然後又沿著山坡那頭被積雪覆蓋的小路向前走去。這裏其實還不算什麼路,它隻是山穀間一個較為平坦的地勢。她出去的幾次都是經過這裏。汪洋也從這裏走過一次。

想到汪洋她的淚又落下來。她一邊流淚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踏著積雪前行。走了一陣前麵出現了一條小路,小路上除了昨天送她到這裏的那輛旅店老板專門改裝的小三輪的車轍,依舊是什麼印記都沒有。

她什麼也不管,隻是沿著車轍向前走。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於看見前方拐角處的一棵柿子樹。就是這裏了,她認得這山崖,認得這處彎道,盡管這裏已經全都被大雪覆蓋,但是她依舊能夠一眼就認出這裏。因為這裏就是汪洋跌落懸崖的地方。當時那棵柿子樹上還懸掛著兩顆紅得發蔫的搖搖欲墜的柿子。現在一顆柿子依舊掛在樹上,另一顆則掉到地上,被雪覆蓋了一半,另一半裸露著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尤其的紅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