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女人,他是迷戀到什麼程度了啊。讓他連最基本的遮掩都沒有,連最起碼的避諱都懶得做。他把她的尊嚴置於何地?把她的感情放在何處?
他有把她這個人置於何處?
不行,她要讓他看看她,讓他想起他還有一個媳婦正羞辱地看著他碰觸別的女人。
於是,她伸出手,伸出手去抓陳賓那隻按在女人胸口上的手。她要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讓他體會她沉悶的心跳,窒慢的脈搏,以及漫無天日的恐慌。
她的手剛觸到陳賓的手指,陳賓就猛地把手一甩,之後,惡狠狠地盯著她,好像她是一個可怕的陌生人。
“走開。”然後,是一聲不耐煩的低吼。
雨珊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她紮煞著被他甩開的手。感受著陳賓對她的避之如蛇蠍。她的手開始疼,她的肌肉開始疼,她的心髒開始疼,後來就連她的肚子都開始疼。
她緊緊地捂住肚子,蒼白著臉向帳篷的方向走去。她的臉在這裏已經丟盡,她需要躲在角落裏一點一點撿起要已經被踐踏得不像樣子的自尊!然後再尋出路。
雨珊的步履有些蹣跚,走了幾步,被斜刺裏衝出來南門希的老婆胖敏扶住,她一把扯住雨珊的胳膊,大聲嚷嚷:“妹子,怎麼了妹子?”
雨珊根本沒力氣理她,隻搖搖頭。
“哎呦,看這臉上的汗,怎麼?要生孩子啦?”
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雨珊依舊低著了不理她。
”唉,這麼幽默你們都不笑?”
眾人臉黑,你確定現在是幽默的是時候?
……
隨著一聲嚶嚀,昏迷的女子醒了。她輕咳了兩聲,舒開了眉眼。一時間,大家又都愣住了。如果說剛剛她的美麗是那一潭清水,那現在就是一條靈動得小溪,漾著美麗的波紋,映著五彩的色澤,讓所有人都矚目,所有人都屏息,生怕太過興奮驚醒了美夢。
陳賓似乎也怔忡了片刻。然後站起身機械地走下山坡。
隊長看到他失神,趕緊喊了一聲:“陳賓,你去哪兒”
陳賓這才站定,看了看天空,好像在確認自己在何處。
雨珊連死的心都有了,她要逃離,她要離開。可是她的胳膊被南門希的夫人拽住,想走,無疑是螻蟻之撼大樹……
眾人的目光幾乎是同時掃過陳賓,然後那女孩兒,接著移到雨珊的臉上。最後又掃了眼南門希的老婆。各種表情,各種心理。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話,但是雨珊還是從他們的眼睛裏看到了比較,就像南門希的老婆來時的比較一樣,隻是那一次她是完勝的,而這一次。 嗬嗬!
陳賓的老婆和南門希玩曖昧,陳賓又被這新來的女的迷了心竅,原來挺恩愛,挺正派的兩口子,怎麼忽然之間就出櫃的出櫃,出牆的出牆,一個個節操盡失的模樣? 隊長的眉頭也是皺起,他媽的,怎麼這樣?
張三那表情最為豐富,有激動,有興奮,有嘲諷,有幸災樂禍。心道“他奶奶的,我以為隻有雨珊這騷娘們兒偷腥,原來這男的也不是什麼好鳥!”
大家眼裏的小激動小心思,汪洋全都看在心裏的。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雨珊,看她眼裏的情緒由開始的詫異,嫉妒到挫敗失落。她甚至沒有走過去詢問什麼,就直接走進自己的帳篷,把自卑縮進那脆弱的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