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滿滿一大盆呢?很沉的。
正吃力的往前挪。兩隻大手伸過來,一把將盆奪了過去,然後噔噔噔地大步向前走去。雨山看著南門西高大的身影,急匆匆的腳步。心裏鄙視著暗道:“小樣,看這猴急的這麼急著把她弄出去。暴露了吧,看你以後還裝不裝。
兩人一路竟是無話,所有的風景啊,仿佛都被屏蔽在世界之外。就連鳥鳴都仿佛銷聲匿跡,隻有兩人踏踏踏踏的腳步聲。聽上去沉悶而悠遠。南門希高大的背影快速隨著小路的起伏忽近忽遠,忽高忽矮。平時柔和的麵部線條,由於表情的沉鬱而顯得有些冷硬。他一路都不說話,也不回身,隻偶爾瞥一下路邊,給雨珊一個冷冰冰的側臉。終於那條閃著亮光的河流出現在麵前。終於到了,雨珊覺得要再不到,自己會被南門希發出的冰冷的氣息冰死。雨珊緊走兩步,從南門西希手中接過盆子。,衝他點了點頭,帶著點調笑的意味道:“我到了,你回去吧,別讓你那位等急了。”
南門希並沒有走,而是沉著臉指了指那件連衣裙“那件衣服要另開,不能在石頭上搓,要純手洗。,”
“知道了。”雨珊有些氣悶,心說,幹什麼呢?冷著個臉,我伺候你們呢,倒像欠了你錢似的。
“還有這些……也都要……用手搓。洗衣粉更要涮淨了。”南門希在大盆裏抖了兩下,從裏麵拿出兩件內衣褲,隻是這女式的太大,有點像桌圍子。
雨珊無語地提起內衣的一角,歪著頭問南門希:“你確定這個要我洗?”這麼私密的零碎,不該是他這個男人或者他老婆的事,要她這個外人……
“你說呢?你不是專管洗衣服的嗎?”語氣裏透著高高在上,頤指氣使:“趕緊地,愣著幹嘛!”
那態度惡劣的,整個就像變了一個人。雨珊心裏堵了一下,這什麼人啊。翻臉無情的,把人都當什麼了?心裏也有點惱火。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她拿起他拿起那條被南門希扔到地上的被單,剛要放到水裏浸濕了。卻又被南門希一把奪過去,氣呼呼的丟到他的身上,大聲的道:“你洗衣服都是這樣洗的嗎?你洗之前都不檢查一下的嗎?你這麼粗心,都不看看上麵有什麼嗎?”
上麵有什麼?能有什麼?還不是被你拋棄的小蝌蚪兒子嗎?你那麼不負責任的讓他們橫屍床單也就算了,還真有這麼變態的展示給別人看嗎?她著惱地仰起頭,冷冷的道:“有必要嗎?”
“沒必要嗎?”南門希的聲音更冷,冷得就像三九天的冰碴子。“你就對我和她的事一點都不感興趣嗎?你就不想知道我晚上和她是怎麼過的嗎?”
雨珊剛剛真地被他冰的想罵娘,現在又被他逼得想笑,她真的感覺煩了,煩透他了。她想說你們兩口子是怎麼過的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偷窺狂,我有必要知道嗎?你有必要毫無遮攔把你的隱私給別人看嗎?
想到這兒她罵了一聲神經病,拿起那床單劈頭蓋臉地丟到南門希的頭上,然後,又抓起那兩件內衣,毫不猶豫地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