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最好了,這藥性實在是太烈了,我計算著藥性可能過了,所以才過來看看,怕她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不過現在還好,嫂子現在還在休息當中,應該暫時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現在既然你來了,我就先下去了。有事情記得叫我。”
說著,盛淮南伸手拍了拍錦瑟的肩膀,越過他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因為盛淮南的話,錦瑟開門的動作變得越發的輕了起來,他輕輕地拉開門,走進去又無聲地將門關上。
可能是因為臨近飯點了,又因為早上隻喝了一點粥,淩喬是因為生理上的尋求,這才悠悠地轉醒。
她的眼睛先是睜開了一條縫,在對上床邊坐著的那人的視線,她對著那人先是笑了一下,那笑眉目淺淡,宜室宜家,錦瑟提著的一顆突然就這麼放了下來,他想也許盛淮南也是有失誤的時候的,畢竟早上淩喬才剛掛完藥,有怎麼可能會這麼快有發病呢。
他也對著淩喬溫潤的一笑,然後站了起來,走到衣帽架旁,想為淩喬那件薄的針織外套。
這一站,他終於發現淩喬的異樣,她那笑的尾部似乎還掛著一抹詭計,一個孩子想要惡作劇的詭計,他一怔,卻見淩喬驀地掀開了身上的薄被,大手揚起,將一個染了鮮血的不明物體朝著錦瑟的方向扔了過去。
那個不明物體到底是什麼東西,錦瑟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他身形一閃,避開了不明物體的攻擊,他心下一痛,轉身去都淩喬的身邊,剛想要去抱住淩喬。
淩喬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迅速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擁著被子,身子朝著後麵不斷地退去。
“滾滾,我是錦瑟,是你的陸哥哥啊。”錦瑟試圖想要用淩喬心底裏最深刻的印象來喚回淩喬的理智,但是這些注定是徒然的,淩喬完全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仍在不斷地後退著,顫抖著薄削的身體,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盯著錦瑟。
她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狀態,真的是看得錦瑟的心都快要碎了。
“好,我不動了,我後退,你別在退了,再退你就真的要受傷了。”沒有一刻像此時這般讓錦瑟有一種強烈的無力感,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淩喬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錦瑟微彎著腰,緩慢地抬起腳,要往身後的方向退,想要讓淩喬在心裏上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傷害到她的。
但這些似乎是對淩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仍然在一點點的後退,整個身子已經貼近了病床的邊緣,醫院畢竟不是家,地上沒有鋪著地毯,有的隻是冰冷的地麵,和堅硬無比的大理石。
而此時淩喬又是背對著後麵,若是再多退一點點,這一摔下去必定會讓淩喬後背著地,那麼痛是必然的,她剛剛流產,若是再摔出個好歹來,想必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原諒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