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南原本嘴裏含著一口酒,卻見顏可有此提議,來不及將酒吞咽入腹,便長臂一撈,將身旁的女子攬入懷中。
在她驚呼的瞬間,他把唇瓣碾壓在女子的豐唇上,原本隻是想要小啄。
卻沒想到女子一副驚魂未定,瞪大的雙眸中好似又帶著些不敢置信跟惶恐,於是,他使壞地將口中的酒一點點地度到了女子張開的僵硬的口中。
“唔……”有溫熱的液體在她的唇齒間流動,女子終於開始回神,她伸出手來去推拒男子的胸膛,卻發現她推一次,那懷抱便又更緊了一些。
自從遇到盛淮南的那一夜開始,她不是沒有做過有關於他的夢。
夢中,當他涼薄的唇瓣輕貼她的唇瓣的時候,是那樣的溫柔纏綿,仿佛能夠帶領著她去品嚐男女間最原始的感動。
她夢到他修長的臂膀輕輕地環著她的身軀,埋首在她的耳畔,對她輕聲軟語,訴說著情人間最為溫軟的情話。
但夢永遠都隻是夢,是一個無法用手企及達到的地方,所以她隻是將那一片空間留存在時空裏。
卻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夢會變成了現實。
可現實卻永遠不及夢境的美好,他那帶著狂野侵略性的懲罰,反複碾壓啃咬著她未待開采的唇瓣,她害怕了,她恐懼了,她想要退縮了,卻被那雙如鋼鐵般堅固的臂膀桎梏在了他的懷裏,她無力逃脫無力救贖。
積蓄了二十二年的淚,終於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哦,就連那眼淚都開始變得膽怯了,瞠大的雙眸開始酸澀脹痛,有腺體開始流出液體,輕柔地滋潤著眼眶,隻是微微地滋潤著,然後開始在眼眶中晃動,始終都未曾流出來。
曾經,亦舒開玩笑說過,說她的眼眶被上天厚待,築得太高,將一切心酸都留在身體的最深處,釋放出來的都是快樂。
今天,就在此刻那身體的最深處被莫名的觸動,但那眼眶真的是很高,淚水隻是輕輕地晃動了兩下,便又歸隱了,開始散出淡漠清冷的光。
當盛淮南的視線再度觸上亦舒的視線的時候,他像是被亦舒眼中的冰冷給震懾了,他猛地抬起頭,不敢去看亦舒,聲音平靜得讓人聽不出情緒,“既然無人願意,我便代勞。”
亦舒扯了扯唇角,勾出一抹譏諷自嘲的笑,緩緩地從盛淮南的腿上站了起來,雙腳不穩,搖晃了一下,卻硬是避開了一隻伸出來的堅實的手臂。
她緩緩地轉眸,看向顏可,臉上一片清冷,然後,她開口了,“顏可,你真的是太小看我了,二十二歲,多少個****夜夜,這麼長的年歲裏我接觸過的男生也隻怕是不計其數了,總有那麼一兩個眼拙的,喜歡上我這樣的女生也不一定的,你說是吧。”
亦舒此刻的內心又怎會像表麵上表現的這般冷靜,早已經下了一片淚雨。
“不過我還未曾在這麼多人麵前接過吻,今天也該謝謝你了,算是一了我的心願。”說著,亦舒帥氣地甩了甩短發,“現在,我需要失陪一下,去漱漱口,畢竟跟一個陌生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隨時可能會有病菌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