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葉再次出來的時候,我急不可耐的搶過她的手機,撥通了電話。“求求你!接電話吧!求求你!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可是電話那端很快傳來禮貌熟悉的客服聲,‘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
“什麼意思?什麼無法接聽?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你聽我解釋啊!你真的那麼不想見我了嗎?你說話呀,你說話呀!”我歇斯底裏的哭訴,心力交瘁的癱坐在冰涼的地麵上,不知道眼前是什麼,好像是幾個吳尺在我麵前晃啊晃,我伸手,就全沒了。
“fefe,回去睡覺吧!”我是不是在做夢啊!餘葉的聲音好溫柔啊,像蒲公英的羽毛一樣,輕飄飄的。我傻乎乎的笑:“葉。你看我被拋棄了,我竟然哭了。以前小木為栗坤哭的時候我還笑她,我還說我不會被傷害。你看,我才沒有難過呢!我在笑啊!我在笑啊!”可是淚水從沒停過,我的解釋蒼白得自欺欺人。
餘葉平靜如水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裏:“這是我第一次看你哭,高一分班的時候,我看著那些陌生警惕的麵孔覺得很難過,回來就抱著你失聲痛哭,之後小木、小潔也哭成一團,隻有你還能一臉悲戚的安慰我們。fefe,沒有關係,你看,每個人都會哭,哭了有什麼丟臉呢?為心愛的人哭多幸福啊!乖!哭吧!那麼想他,明天就去找他。別怕,不管他說什麼,他說的每個字都是你要的答案。哭好了去睡吧!”
我好像受了她的蠱惑,依偎在她的肩頭,隱忍的小聲啜泣。她的手指很溫柔的撫順我的頭發,好輕柔,好貼心,好像阿尺的寵溺。我毫不自知的停止哭泣,呆愣愣的垂著淚腦子空白一片,乖乖的跟著她的牽引慢慢躺在床上,暈呼呼地睡著了。
我不知道該不該聽餘葉的話,我想去找他,可是昨晚哭泣的結果就是收獲核桃一樣大的眼睛,紅紅腫腫的,起床的時候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我依然恍恍惚惚的,做什麼事情都無精打采,就像一個沒有思想的幽魂。小木無可奈何地幫我領操,因為我連下一個動作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剛剛結束體操,我就被一個人強拉著離開了田徑場。
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火以及同我一樣的想念。上次,也是這樣的情形,他拉著我奔向了我們的交集,可這次,是分別嗎?
他把我狠狠壓在牆上,沙啞而沉痛的嗓音滿滿是對我的指控:“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就不要我了?”明明是他不理我的,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出現在我麵前?他湊近我盯著我的眼睛看,眼裏的疼惜溢於言表,猶豫的問:“你哭了?”
再次聽見他的聲音,恍若隔世。我把頭偏向一側,不敢看他。其實這個眼神我見過,當時的梁漢看鶯鶯就是這樣的。是我親手把這個冷漠純淨如天神一樣的男孩毀了,讓他變成一個為了愛情心力交瘁的瘋子!
可我不後悔。
“對不起!”我看著他蒼白的麵容,沉重道出:“我好想你!”對啊!這才是我一直以來最想說的話,我想他!我不顧矜持撲向他的懷抱,委屈的哭訴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去找你,我真的真的好隻想做你的琢琢,我想跟你解釋清楚,你說的那些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把這麼大的難題推給我,你知不知道我物理隻考30分,我很笨,這麼多問題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解決?你竟然還不理我,還躲著我,還不接我電話,你還在意我哭沒哭嗎?”
他的臉的遮住麵前的陽光,巨大的陰影向我靠近,突然攫住我的唇,我睜大了眼睛,一切顯得那麼不可思議,蒼白的臉,完美弧度的紅唇緊貼著我顫抖的唇瓣,微微的擦動,柔軟的觸感,炙熱的呼吸,濕潤的舌頭不安分的挑逗著我的丁香小舌與之共舞、糾纏。他像是一個玩偶師,完全操縱了我的呼吸。我的舌尖開始回應他的熱情,幹澀的紅眼睛冒著氤氳的水汽,款款深情,眼波流轉,邀請他更深一層的奪取,他的舌頭也毫不示弱的層層深入,一直撩撥我敏感的上顎,旋轉、挑弄,一點也沒有停手的意思。“嗯~”我不自覺地呻吟一聲,嬌嗔的瞪他一眼。
他的唇跡沿著臉頰步步向上,每一處都留下他留戀的呼吸和芬芳,最後停留在我的眼睛上,落下輕輕一吻。我眼裏含著熱淚,笑語盈盈對上他眼裏的寵溺,乖乖的被他揉在懷裏。
沒有開口解釋,已經獲得他的原諒。我心中百感交集,卻分外的溫暖,我們終於,終於和好了。
咫尺不見,輕易不走。阿尺,以後,我隻做你的琢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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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感情,裂開過能修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