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尺果然是命中注定的,有了他,我變得更加樂觀更有勇氣麵對我的將來,而我帶給他的是感情——他不曾經曆過的熱烈感情。巧合的是,這學期,我們的體育課竟然在同一節,這樣的事情讓我進一步確定我們的緣分。
但是我漸漸把他帶壞了呢,怎麼能總是和我開玩笑呢,這種調戲的工作應該是我做呀,怎麼成了他呢?
更嚴重的是我們倆變成了大家調戲的對象!
“fefe,你們家那位來了,要不要我給他讓位置,你們一起打排球好了!”同組的女生就這樣被換下,每次我都會被各種理由推到吳尺的身邊。這樣的好情形我沒想過,我以為自己會被敵視,卻這麼容易被他的崇拜者接受,這讓我受寵若驚同時沾沾自喜,以前林嘉綺可沒有我這樣的待遇。哈哈!我是不同的。
“啊!”好痛,誰的球踢到我的頭?我的頭昏昏的,腳步也顛三倒四,看到兩個吳尺向我走過來。“你怎麼樣?沒事吧?”
他急促而擔憂的聲音響在我的頭頂。我晃了晃腦袋,努力站直,終於看清我身邊的人,吳尺、丁丁、唐小勇,雷鄭宇也在?他看見我清醒了,著急的抓住我的手:“你沒事吧?”他剛說完這句話,吳尺就不爽的鬆開他的手,同時田徑場的一個人也匆匆忙忙跑過來問我:“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他的到來恰好打破了僵局,雷鄭宇大聲的嗬斥他:“你帶球怎麼不小心點?”那個男孩子卻哆哆嗦嗦的回答:“鄭宇,我看你在看這邊,一不小心把球門當成這裏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第一次踢足球,不太懂規矩,對不起!”他一再鄭重的向我道歉,可他一番解釋把本來單純的事又搞曖昧了!真是個老實孩子,我真不知道該怪他還是不怪他。
我扯了扯吳尺的衣袖,小心的打量他的神色。果然沉著一張臉,我的天,我們要吵架了嗎?
“看什麼?疼不疼?去醫務室!”他凶巴巴的跟我說話,他從來沒凶過我呢!我低著頭不敢說話,也不敢看四周,傻兮兮的摟著他的手落荒而逃。
“抬頭!”他命令道。
我的臉漲通紅,不好意思見他,卻迫於形勢在他那邊,我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卻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我努努嘴巴,小火山爆發:“吳尺,你根本沒生氣,你耍我!”他把我拉進他,額頭輕撞我的,小聲的問:“疼不疼?”輕輕揉我的腦袋,注視我著。
我搖搖頭,迎上他的目光,傻笑:“沒事了!”
他嗔怪的擰我的小鼻子:“你個小壞蛋,到底惹了多少桃花運?我到底還要為你吃多少次醋?”
我把臉一撇,繼續裝生氣:“你吃醋了嗎?哪裏?我怎麼沒看到?你還敢說吃醋,以前你和林嘉綺出雙入對,你知道我···”我暗覺不妙,竟然自曝罪行,這不是承認自己喜歡他好久了嗎?
“原來是這麼早?fefe,我會得意的!”他眼裏一副看好戲的神色,明明是戲弄我,明明就很無賴,為什麼還這麼好看?好“吳尺”啊!
“你!”這個人什麼時候練就了把我氣得張牙舞爪的功力了!討厭討厭!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牽住我的手,拉著我向前走。
“呃呃?去哪?”
隻給我一個背影。“書店!”
“去幹嘛!”
他輕飄飄的語氣,“幫一個吃了很久醋的人買書!”
“哦!”我傻乎乎的跟在他的身後。嗬嗬,其實被他這樣欺負也很好。
我很快樂。我的眼裏這個世間全是美好。我以為每個人都要像我一般開心,但我得意忘形,輕視了別人的悲傷,低估了她的痛苦。
我眯著眼,躺在床上還在細細回味剛剛的甜蜜,乍一看像做了一個很美的夢。上鋪的餘葉卻很不正常的坐下又躺著,心神不寧。安之也感覺到她的異樣,放下筆,默默看著她,過了幾秒才開口:“葉,你怎麼了?”
我仍在假寐,不清楚她的表情,但知道她已經從床上下來,坐在安之身邊。她看上去很沒有力氣,是病了,還是痛了?
“安之,清明節快到了。怎麼辦?清明節到了!”莫名的,我在她的聲音裏聽到到呼救,聽見了絕望。
“葉,你到底怎麼啦?”連安之的聲音也變得輕怯,小心翼翼。餘葉緊緊抓住安之的手,神色驚恐,言語顛倒:“怎麼辦?他會不會怪我?三年了,我不敢回去,我不敢見他,他會不會怪我,怪我不去看他?我不是不想,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敢···”
安之有點慌張,同時擔憂地問她:“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他是誰,為什麼一定要清明去看他?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