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聽完還是一副雲裏霧裏的模樣,李冬青卻是暗自點頭,心道,兩人各執矛盾,兩廂對毆,的確不如合為一人!這樣一來左手持盾,右手持矛,簡直就是攻防兼備!
遲疑片刻,鄭元也悟出這絲道理,手裏把玩著兜裏掏出的圓石,心中卻是泛起難來。
就在他要抉擇的時候,程仕仁卻突然尖聲道:“啊,李門主倒是費心了呢;這樣吧,您的意見的確是十分好的,不過當務之急是開完門主的交接大會,再來商議這事,你看如何?”
一邊說,他一邊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十分誇張的大喊道:“哎呦,這都快一點了啊,怎麼還不來人?要不、要不我看還是不等其他人了吧,門主交接,黃道時辰十分重要,有李門主這等大掌門人來做見證,已經夠了。”
鄭元聞聲本想反駁,但心中一想,倒覺得說不出理來,與黃道吉時相比,客人的到訪的份量很輕。
李念冰突然由不請自來的看客,被推成門主正式交接的見證人,向來好麵子的他自然是欣喜的不得了,當即就答應了這個請求。
鄭元暗道如此也罷,反正屆時讓兩人把妝容一換就好了,於是便從兜裏掏出昨日煞費苦心撰寫的手稿,念了起來。
但還不等他念出師尊和文印的名號,一邊的程仕仁卻是冷笑兩聲,猛地揮手打斷他的話語,冷冷道:“師兄,你莫不是糊塗了吧?門主交接,該念遺囑,你隨便掏出張紙來念算是什麼?”
鄭元被說的一陣錯愕,旋即強壓怒火,沉聲道:“師傅死後沒有留下遺囑,不念這個我念什麼?”
“嗬嗬~”程仕仁怪笑一聲:“你沒有,我可有!聽好了!”
說完,麵色一冷,猛地從衣服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上麵書寫的顏色竟是通紅,這儼然是一份血書!
蔑視的瞪了眼傻眼的鄭元李冬青,程仕仁高聲,念了出來。
少頃,所謂的遺書被全部念完,鄭元已經氣的吹胡子瞪眼了,因為這程仕仁那張所謂的遺囑內容,竟然是要將門主之位傳接給他自己!雖然早就料到她會耍怪招阻撓這次傳位,但怎麼也想不到這廝竟然如此不要臉,以這種形式想要渾水摸魚!
“你放屁!”鄭元直接將空置的茶杯甩向程仕仁的臉,被其一掌打開。
“師尊死的突然,死後連全屍都未曾留下,你哪來的遺囑?這分明是造假,你要讓索命門貽笑大方麼?莫是真要逼做師兄的清理門戶不成?!”
震怒中,鄭元額頭冷汗卻是嘩啦啦的流,儼然是怒氣震懾到胸中舊傷,這要待會打起來,他絕對幹不過早有所備的程仕仁!
“有話慢說,有話慢說~”李念冰卻不曾想這事如此複雜,在一旁想當和事佬;而程仕仁卻冷笑一聲將那遺囑拍在桌麵上,哼道。
“欺師叛門的是你才對吧?鄭元,枉我叫你一聲師兄,你竟然如此自私要把門主之位私傳給自己徒弟,你居心何在!?”
與其一頓,不等鄭元反駁,他立馬接著道:“但現在可不是你胡攪蠻纏的時候!這份血書每一筆都是師傅親手寫的,字跡早就找人鑒定過了,還有血液的DNA,不信你就盡管拿去驗證好了,哈哈哈哈,但老子可等不了你,今日這索命門,就是老子的了!你們立馬給我卷鋪蓋滾出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