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哎~話不能這麼說,程小侄你也未免太霸道了點。”鄭元怒極欲斥,一邊自覺無辜的李念冰卻急忙打著圓場,捋下胡須道:“既然你們尊我未本次門主接位的見證人,老朽自也得擔起責任才行,不然不如就此別過、”
看到李念冰臉上不悅,程仕仁雖然急功心切,但也不想平白添一敵手,急忙殷切笑道:“李門主所言極是,是小子我唐突了呢。不過這張遺囑確為吾師生前某次觀棋時贈與小的,李門主若是不信自可驗證!”
李念冰聞言麵色有些舒緩麼,他是不願與任何人結怨的,自然要公正一些。
隨手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李念冰閉目靜坐。
片刻後,一輛麵包車停在本堂門口,下來兩個白衣人,在李念冰的指示下,將那張遺囑拿到了車裏麵,一個帶著眼睛醫生模樣的人,開始操縱機器。
約莫一杯茶的功夫過後,白衣人重新將那遺囑拿了回來,在李念冰耳旁言道幾句,就重新鑽回麵包車遠遠遁走。
“李門主,結果如何?”鄭元看著程仕仁老神在在的模樣,心中也起了狐疑,急切問道。
李念冰卻攆著胡須緊皺眉頭,掃了眼那遺囑,片刻後道:“確是你們門主薛老鬼的血液無疑,至於字跡,我想也就不用查驗了,這玩意仿出來的足以以假亂真,就算這真是假的也查不出什麼。”
“什麼!”鄭元拳頭猛地握緊,暗罵這混蛋哪來師傅的血液?能完成如此多內容的一副血書,血,必須是新鮮的!因此隻有兩種可能,一就是這血書是真的,也許自己的確不懂師傅的心思,他確是要把門派交給程仕仁去打理;其二,可就不得了了!很有可能程仕仁與師傅的死因有莫大的關聯!
“罷了罷了,世事難料,嗬嗬,人活到老,很多心思是你們小年輕不能理解的,你也不用太喪氣。嗬嗬,我的意見你們好好考慮考慮,若是程門主也有意與我冰人堂結好,可要記得給封回信!”
一聲門主,叫的程仕仁心情大快,臉上不由自主露出得意笑容,殷切道:“一定!一定嗬嗬嗬。”
“李門主您慢著,今日的事我想並未曾搞清楚,不能就此將此事傳出去!”鄭元突然別過頭衝欲走的李念冰喊了一聲,旋即臉就涼了下來,拳頭緊攥道:“程仕仁,師尊生前從未提及他有遺留過遺囑,更別說用鮮血鑄寫,除非是在緊急情況下才會出此下策,如此說來,你啪與師傅的死,脫不了幹係吧?說!這份血書是從哪弄來的?今天不給個說法,就休怪我不客氣!”
程仕仁卻是怪笑一聲,瞟了眼一旁麵色疑惑的李念冰,拍拍手,早就侯在門外的張嶽、高通,已經同樣怪笑著走了進來,兩人裝束緊湊利落,張嶽腰間還別著兩把匕首,顯然來者不善!
“嗬嗬嗬,師兄,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吧?剛才李門主的話你莫不是沒聽到吧?哼哼~罷了,我也不怪你。不過索命門自今日起就改為程姓所有,不需要你和你的幾個寶貝徒兒,你們,被掃戶出門了!我勸你現在最好識相點,帶著你的乖徒兒速速離開才好,不然…”
“啪啪~”又是兩巴掌,刷刷刷幾聲,李冬青眼前一亮,隻見偌大的圍牆上麵,立時冒出數十杆子狙擊槍來,與此同時從屋子兩邊的過道,突然衝出十數名灰色緊身衣的男子,個個麵露殺氣緊盯鄭元,門口也堵上一排暗紅色緊身衣,手執匕首、鋼珠、標槍、暗弩等器物的人。
他們分別是神狙堂、暗殺堂和暗器堂的精英教頭,昨夜得到令牌所號,連夜趕來東北突圍本堂!
在他們眼裏是沒有何謂宗門的概念的,早在訓練的時候他們就被係統的洗腦過了,閑散時各有所活,但執行任務時,隻聽持令牌者所號令,儼如一批死士,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這一局勢就連李念冰都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還是個鴻門宴啊?泥水還是別趟比較好,靜觀其變吧。反正誰當門主,對自己卻是意義不大!
“好啊、好啊!你、你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是吧?現在想如何,殺了我們??”鄭元怒不可解,他知道程仕仁心懷鬼胎,但一直以來還是將他們當作師兄弟去看待,沒成想,他們今日竟能做出這種事來,一直以來原來隻有自己還割舍不掉以前的情誼。
“哼哼~鄭元呦~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你們今天乖乖離去,日後不再踏足索命門範圍一步之內,我保證不會為難你們的。”程仕仁抱著胳膊,冷笑道。
“事到如今我想你們應該也沒啥想不開的!畢竟師尊遺留的遺囑就在這裏,我當門主,這是理所當然之事,你們安心離開吧,索命門在我的統治下一定會發揚光大的!
“放屁!“鄭元氣急,他本就憨直,怎會想那些彎彎繞的事?此刻看程仕仁如此卑鄙無恥,已經想豁出去跟他幹了!以他的功力,雖然要說打贏是不可能的,但隻要瞅準時機避開那些狙擊槍的射擊,強殺程仕仁一人來個魚死網破,還是有丁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