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二師兄說的一點沒錯,現在情勢緊急,連毒蠍門那些小嘍嘍都開始暗中動作了,防狼要乘早,現在的索命門,糟不了更大的打擊嘍~”石桌一角另一個十分肥胖同樣穿著袍子的人附和道。
“哼~”鄭元卻突然轉過頭,臉色陰沉,壓低聲音道:“你們就都這麼貪生怕死?難道昔日索命門的錚錚傲骨,放到今日,連些小小的丹丸之派也要害怕麼?笑話!傳出去你們也不怕辱了師尊的臉麵!”
欻~此話一出,包括一直沒發話的另一個瘦高瘦高的中年男子都是臉色一冰,失了言語。
“我不知你們是如何想的,我偌大索命門,師尊在的時候,何其威風?往日這東北似乎未曾隻有我索命一門天字號招牌吧?天門呢?唐宗呢?他們去哪了?啊?你們還記得他們去哪了麼?!好!你們忘了,我來說!他們讓我們索命門鏟了、殺光了、滅門了!為什麼?隻因他們不想讓我們活!他們要我們死!”
今日的鄭元怒氣似乎格外的大,他怒吼著,臉龐通紅,而其他幾位卻沒有因此而懼怕,反而被稱作二師兄的瘦老頭,竟是麵含戲謔的喝起了茶水。
鄭元見狀更為氣怒,罵道:“你們現在可一個個長出息了啊!嗬嗬,當年我跟師傅打江山的時候,你們特麼一個個跟在屁股後麵作威作福,現在師傅出事了,門派有難了,你們就趕緊著急忙火的要把門派往外賣!你們這算什麼行為?啊!?欺師滅祖!我就不信你們不知師傅之死與他們血軒堂關係最大!我就不信你們不知索命門與他們血軒堂合並後倒底是什麼後果,我不信!”
“啪!”茶杯猛地摔碎,山羊胡老頭眯著眼,很輕浮的彈了下鞋麵上的土灰,猛站起來,冷哼一聲不屑道:“鄭老大,你別得寸進尺嘍~老子是看在師兄弟的麵上才沒跟你一番計較,這偌大的門派也不是你一人說了算!我和老三老四都支持合並,這事,由不得你!”
“由不得我!?”鄭元氣炸了,怒道:“師傅臨走前最後的遺言你們莫是沒有聽過??好啊,好啊!哼~你們裝傻那我就再說一遍,師傅走時說的清清楚楚——他日吾若莫名不見,則門派一切大小事務交給大徒兒鄭元所管,二徒弟程仕仁,三徒張嶽,四徒高通從旁輔佐;而門派若出現不可力及的難事,則可考慮將門派委於斷劍門掌門鐵掌鐵木貞之手委與求包,除此之外不可令門派內一針一線落入他人之手,免令吾魂地下蒙…羞…”
說完這話,鄭元,竟然眼淚都流出來了,興許是想起師尊的種種教誨一時思念之情彭湧而出。而咬牙切齒的表情,加之本就十分剛猛的麵龐,令這一幕看著既滑稽,又十分的沉重…
看到師兄流出的淚水,老二程仕仁非但未曾感到羞愧或是共鳴,反而不屑的冷哼一聲,決絕到:“姓鄭的,事到如今我也不說什麼暗語了,告訴你,崩提什麼遺囑不遺囑的,老子們沒聽見,全是你瞎編亂造,嗬嗬。你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你不就死守著你那幾個徒兒麼?嗬嗬,才幾個人?盡管拿去好了!剩下的就是我的暗殺堂和三弟的神狙堂,這可由不得你管,還有老四掌管的賬房…哈哈哈,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程仕仁小人得誌般陰笑著向圍牆一角走去,那胖子和瘦高分別不屑的冷哼一聲吼,亦緊隨其後。
“慢著,姓程的!”鄭元猛地大吼一聲,抹幹眼淚,指甲已經因為用力過猛,刺破了掌心,鮮血橫流。
他呲牙咧嘴道:“你,莫不是真要欺師叛門吧!?”
程仕仁被這話喊的一滯,良久,帶著陰笑微微側首,斜眼瞪著鄭元。
“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