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李冬青暗扇自己一耳光,甩去齷齪思想後,一把推開滿臉錯愕的小師妹,詫異道:“我去女同誌,別看你年紀小就可乘機揩油啊,請尊重點好麼?”
“啊嘞?”這小丫頭臉上的驚色比李冬青更甚,居然有些委屈道:“師兄,你怎麼了?不認識雪兒了嗎?也是,師兄已經有美玲師姐了,不要小雪了,嗚嗚嗚。”
一邊說,這小妮子淚珠子已經擁了出來,把李冬青差點嚇個六魂無主,暗道尼瑪這什麼情況,莫非本屌已甩到人見人愛的地步了麼?
一邊的崔文印見師妹哭泣,卻趕忙心疼的推來李冬青將她抱了起來,同時一手撕去臉上的假皮,柔聲道:“傻師妹,幾年不見還這麼傻,師兄怎麼會不認識你呢,是你沒認識師兄!傻瓜!”
聲音柔軟之極,但同樣做過哥哥的李冬青卻知道,這聲音中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情感,僅僅是對小輩一種發自內心的憐愛與珍惜而已。
不過這崔文印在李冬青眼中的第一次真實漏相,卻把他給嚇一跳,他本以為這崔文印人皮麵具下是一張類似君子般翩翩美少年的臉蛋,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他長得鼻正眉濃,眼黑嘴寬,麵龐小卻好似刀割的輪廓一般明顯,皮膚黑但隻是健康的古銅,大看之下,與那紅極一時的港星古天樂倒是有幾分相似。
“啊嘞?”李冬青算看出來了,這小師妹撲閃撲閃的大眼,就是倆水龍頭,那眼珠子時隨用隨關,這一看到原是自己認錯了人,眼淚立時好似大寶SOD蜜一般被瞬間吸收,哪裏還有之前哭時楚楚可憐的模樣?
崔文印似已經見怪不怪,愛戀的摸摸這小丫頭的腦袋後,道:“別鬧了小雪,師兄正忙的,有很重要的事!師傅呢?他人在哪?”
小雪看著小,倒是不鬧,一聽師兄有急事,忙從他懷裏鑽出來,一指圍牆道:“師傅跟幾位師叔在商談事情呢,就在那樹園。”
崔文印聞言急急走了過去,李冬青緊跟其後,卻被小雪先一步擋在身前,手緊張的搓著衣角,也不敢看李冬青的眼睛,隻是喏喏道:“對、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李冬青心裏也急的很,道聲沒關係後,就急匆匆跟著崔文印過去,走到圍牆轉角時卻被一把攔下來。
“別過去,先聽聽他們在說啥?”
崔文印道。
其實他此刻心中也很緊張,因為索命門有“外練十載英雄歸”的傳統,他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來了,不說別的,就小雪那形象他一進來都差點認不出——這還是當年流著青涕屁顛屁顛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肉球”麼,變化也忒特麼大了!也就粘人這點還沒變而已。
“這門派,不能合並!”
“砰!”李冬青剛貼著牆角,從那一指寬的牆眼裏看過去,就被憤怒的喊叫嚇得一跳,再歪頭看去,隻見牆的另一麵,葡萄藤中的石桌邊,一身著傳統中山裝的男子,拍桌而起,麵朝南天,手握背後。
他的身姿很魁梧,有一米九三左右的個,絡腮胡,方頭方臉,中短發齊刷刷梳在腦後,臉上略帶皺紋,跟崔老倒有幾分像。
“他就是我師父,鄭元!”崔文印解釋道,一邊眉頭緊皺,念叨著:“瑪德,怎麼了,師傅怎麼發這麼大火?他老人家一向很穩重的…”
“我也不知道哦師兄~”身後的小妮子撅著小PP將雙手搭在臉上可愛道:“不過師傅這幾天一直很火大呢,害的人家昨天多站了四個小時樁…”
崔文印剛想安慰安慰自己愛撒嬌的小師妹,裏麵卻又有人開口了。
這次是一個身著袍子留著長發紮發髻的山羊胡老頭,他臉很消瘦,尤其是腮幫子,好像肉都被掏空了一樣,活像隻老鼠嘴。
他抖了下手,眼睛陰沉的瞪了眼鄭元的背影後,悠哉道:“哎呀鄭元,別生這麼大氣,我們這不正在商量麼?再說了,與血軒堂合並,也是為我們索命門好!現在門主走了,門中不可一日無主,那冰人府啊合歡派的,可都虎視眈眈惦記著這我們索命門呢,乘早投奔一大門派,可保門內之人生命無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