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族長兒子麼,說話怎麼有那麼大影響力啊?”李冬青詫異道。
秦堅此刻卻是一笑,身為一位超強的內修武人,他臉上露出種讚賞的笑意,道:“歐陽家長子歐陽納吉,十歲即可引氣出體,十五歲就踏出黃階邁入玄階,十六歲聖域花魁選舉大賽,十米外,三秒內,解決了聖域中央控製塔選出的玄階大成期對手,為當時排名最末的歐陽家族贏得每五年隻有三個家族會被當選的,加入中央控製塔花名冊,受中央控製塔所保護的機會!而秦府事發當年,他當時年僅十八歲,但實力已跨升至玄階大成,實力雄厚,心腸狠辣,家族爭奪戰中猶如一頭野狼穿梭敵群,狩獵敵首,年紀輕輕手上沾血也不在少數,因此被人人稱為雪狼,乃年輕一輩中絕對的青年翹楚。被多位德高望重的前輩讚譽為“未來二十年內必定跨越地階的絕強年輕內修武人”,承載者整個歐陽家未來的希望,你說他說話,頂不頂用呢?”
此言一出,李冬青頓時吞口口水,同時心中有幾多興奮,隻知道隊長牛,很牛,但這可是第一次聽到他牛在哪裏,怪不得有膽量說出“你們隻聽我的”這種話來。
而秦毅似乎不喜二弟對仇敵的讚譽,皺眉繼續道:“偷偷告訴歐陽氏族族長,秦家自古傳承的史冊,藏在哪裏,有甚機關,又利用他在秦家內部老早的幾個核心部下,偷偷將我秦家史冊轉移而出,落在歐陽家的手上!又立馬通知他的部下,在秦家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父親得知此消息,自然是憤怒異常,但他卻不知道,是秦光緒暗中搗鬼才完成的一切!直到有一天,他欣喜的接到以為再也見不到麵的,哥哥秦光緒的電話,居然感動到在我們兄弟三人麵前淚水流下…哎~可憐啊,爹,你怎麼,怎麼那麼單純呐~”
說到這,秦毅心裏自然很不好受,摸摸眼角才繼續道:“哼哼~秦光緒這個老狗,有一點,我是很佩服的,那就是他的心計!他揚言為了報答我父親當年救他一命的恩情,要給我父親一個曾被他醫治過,屬於歐陽家內部人員傳給他的消息,那就是秦家史冊被劫掠後,保存的地址!”
“丟失家族史冊乃是滑天下之大稽的醜事,更有可能在長老會中引起軒然大波,株連後代。父親一時也是急昏了頭,信以為真,當下就連同三叔和幾位長老,夜襲歐陽家,誓奪史冊,並要一並鏟除掉歐陽家這個毒瘤!”
“哼哼~”秦毅殘忍的冷笑兩聲,眼中泛著寒光刺芒,冷冽道:“但,你可知秦光緒這個老狗,最會玩什麼麼?最會玩心機,嗬嗬,這老東西,早就策劃好了一石二鳥的詭計,他老早就將心中仇恨異常的血狼勾出歐陽內府,隨其跟來的更有歐陽內府年輕一代的諸多強者,他告訴血狼秦府今日定有詭計,內府人員空乏,正是偷襲的大好良機!”
“啪~”輕輕一拍桌子,李冬青打心眼裏也是暗讚一聲,好一個歹毒的一石二鳥!既讓秦家老一輩的精銳與歐陽家血戰到死,亦讓歐陽家的年輕戰力隕落秦家,若不是他低估了隊長歐陽獵的戰力,當年很可能雙方的掌舵人就都死在戰役之中了,如此一來,他即可十分輕鬆愜意的,以“拯救者”、“幸存者”的姿態攛掇秦家權位,既為以後自己掌舵下的秦家早早滅掉了眼中肉丁,以親人血肉成就自己的不動王座,真是好歹毒的心呐!
“哦,那最後呢?最後怎麼了?”察覺到秦堅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李冬青知道自己失態了,趕忙明知故問一句轉移注意力。
秦毅嗬嗬一笑,道:“最後?最後自然是光緒老狗的計謀沒有成功唄,嗬嗬,所幸當年我們三兄弟並未一同出戰,而是守在秦府內部,不然就不單單是三叔一家十多口了,怕整個秦府都要被憤怒的血狼撲殺殆盡;而,父親,卻在那一役中與歐陽家的族長抵死相殘,父親略勝一籌,掌斃了歐陽家族長,連同諸位長老殺進內部,剿滅了歐陽家諸多性命,哎~現在想想也真是造天孽啊,而自己人也並未得到什麼好處,大長老直接斷首歐陽家,而二長老至今仍沒從昏迷狀態蘇醒過來;三長老和四長老則稍微好一點,這麼多年過去,四長老內傷已經回複的七七八八,而三長老的腿卻是再也接不上了。至於父親…哎~”
歎息一聲,秦毅繼續抿口茶水道:“父親被歐陽家族長的搏命一擊,往腦子裏灌了勁氣,回家後智力、記憶,一日不如一日,不出七天就說不出話來了,雖然命尚在,但實際上已經成了一具沒有思想的軀殼,十分可憐~”